仍旧是以观察性去认知世界的角度来启发学习者,相信学过这几篇的人肯定会去观察早霞晚霞与晴雨的联系。
科学的产生,本就是从观察开始,由观察找出规律,并且这个规律符合所有的观察,这种描述性的科学观足够支撑到科学与哲学的统一之前,在有第二个人可以听懂《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之前已经足够。
第四篇依旧是延续第三篇,引出东南西北的概念和太阳与东南西北的关系,以此为基础升华到大河诸部的光明崇拜和花与华的联系。
剩下的也都和这四篇差不多,一共八篇文章,可笑而幼稚,少了几分文人的风流,多了几分下层人的简陋,没有微言大义,只有潦草简短。
陈健写完后数了数,确定最简单的声韵母词已经在前六篇里写出来了,第七篇开始有了最简单的切音读字,每一个学完前六篇不认得的字在第七和第八篇中都有注音。
这八篇文章学完的全部时间是半年,其中最后两篇需要耗费两个月的时间,主要是联系切音拼字,弄清楚音和字之间的区别和联系,多出来的几个常见的偏旁部首作为第一批偏旁字,让学习的人知道偏旁和实物之间的联系。
语文之外还有三门课,其中简单的加减法数学和语文同步,是所有学习的人都必须要学的。另外两门课则是劳动和军事训练,主要是为了即将送到这里学习的各个氏族的亲贵子弟。
上午是语文数学,下午是劳动军事训练,从夏城继承来的考试制度也将严格地执行:半年后要求所有的贵族子弟认识所有的声韵母字,能够靠切音拼出不认得的字,能够计算一百以内加减法。
至于那些自由的奴隶,陈健暂时不会强制他们学习,因为他养不起这么多脱产的学生,但是他会在夜晚讲学,所有非奴隶身份的人都可以来听讲,并利用这种自发行为在半年后以物质奖励和身份奖励刺激这种学习氛围,甚至可以用认得五十个字可以每天多领半斤粟米的方式。
熬了三天写完了这些教材的模板,陈健拿着第一卷木简找来了夏城几个学堂里学过一两年的年轻人,比如姬柏。
姬柏学字的时候用的是陶板和滑石木棍,从未见过木简成书,翻开之后吓得双手捧着,生怕这东西掉在地上。
“认得吗?”
“认得啊。”
“念。”
“一去二三……”
一连念了几篇,陈健又问道:“明白是什么意思?”
“当然明白啊。”
“一去二三里的里,是怎么来的?”
“一千步长是一里。”
“那一亩和一里什么关系?”
“一步宽一里长,就是一亩。”
“一步是多长?”
姬柏楞了片刻,挠挠头后恍然大悟,从身上解下包头巾道:“夏城有规矩,士兵的包头巾一步长,半尺宽。”
展开后指着长长的包头巾道:“这就是一步。”
“为什么要有一步?”
“因为交换布匹、土地的时候,每个人的步不一样,所以就选一个一样的步。同样是两步,孩童和大人的差很多。”
“你刚才说规矩,什么是规矩?”
“规是规尺,用来画圆。矩是矩尺,用来画方。没有规矩,画不出真正的方圆。”
说完后瞟了一眼陈健,见他笑了,这才松了口气道:“姬夏,你这是考我呢?”
“不是考你,是考我自己。你能听懂,就算是我考试通过了。去,好好捧着这东西,让红鱼找几个和她管理数目的女人,屋里还有木简,抄第一篇一百卷。谁抄的最快最多,让红鱼记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