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她了。”
林玲玲点点头,抹去眼角的泪水,欣喜得说不出话来。
她生了四个孩子,到今天,最小的女儿也有了自己的儿子,她可以放心她踏足未来了。
作为老一辈人,她也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在自己时,是怕生女儿被婆家嫌弃。到女儿时,是怕女儿没能生儿子会被婆家嫌弃,日子过得不好。虽然说何亭亭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可林玲玲还是由衷地希望她有个完整的家,和喜欢的人扶持着走往后的人生,走得顺顺当当。
给子女的路有很多,可是作为父母,永远希望子女走最好那一条。
何奶奶、何玄青和何玄连都是一个思想,觉得何亭亭有儿子了,在婆家就算站稳脚跟了。
“快,玲玲,给何学打电话,老二打给老大,老三打给你二奶奶。”何奶奶叠声吩咐。
何玄青和何玄连点点头,分头打电话去了。
谢婉青也拿着手机,高兴地给刘家报喜。
刘君酌眼巴巴地看着产房,等着何亭亭和孩子被推出来。
他很快等到了何亭亭和孩子。
两人当时躺在床上被推出来,说不出的柔弱。
刘君酌上前,握住何亭亭的手,“怎么样?还痛吗?现在难受吗?”
林玲玲、何奶奶等一大帮涌了上去,看了何亭亭,就看睡在何亭亭臂弯里的宝宝。
何亭亭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想睡觉。”
“那好好休息……”刘君酌连忙道。
“暂时还不能睡,要让孩子喝奶……”何亭亭看向刘君酌,“君酌哥,你看看我们的儿子。”
“嗯,我看到了,皱巴巴的,没有我们两个好看。”刘君酌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何亭亭笑,“长大了会变得好看的,因为爸爸妈妈都好看……”
回了产房,何亭亭让孩子吸奶,见他吸得差不多了,轻轻搂着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刘君酌哪里都不去,就守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心中暖暖的。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一定会好好珍惜他们,让他们快乐幸福。
谢婉青陪着刘君酌守着,不过她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孩子身上,一边看一边拿孩子的五官和刘君酌的五官对比,末了说,“君酌,像你。”
“嗯。”刘君酌应了一声,目光仍然紧紧地盯着睡在床上的何亭亭。
谢婉青见了孙子,不在意儿子的走神,仍旧乐滋滋地看着。
刘君酌没说话,一直盯着何亭亭看。
此时的她,由于刚生产,脸色不像过去如玉一般带着光泽的白,而是变成了苍白。除了脸白,她的小嘴也不像过去那样红艳艳的,而是灰白色的。
看着这样一张脸,刘君酌感受到了其中付出的艰辛和精力,心中激荡,伸手握住了何亭亭的手。
她本来好好的,可是为了给他生孩子,把自己弄得憔悴了那么多。
他仔细端详着何亭亭的脸蛋,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看,像是永远看不够似的。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蛋,他想起高中那次到海边野炊的事。
那时他和何亭亭闹别扭,彼此都不肯讲话。过夜的时候,他和何亭亭都在海滩上的火堆旁守着。
夜深了,大家都困了,很多人都睡着了。
他身边的同学在十一月刮着海风的夜里冷得直抖,脸色发青,嘴唇发抖,难看得很。
他将视线看向一直偷偷摸摸看的何亭亭,想到她是女孩子,只怕更冷,便起身坐到她旁边。
果然,她的脸蛋也有些青了,小嘴的颜色发紫,显然也是冷。
他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又把毯子盖上去,然后低着头,在寒风中,映着将燃未燃的火光,盯着少女看了一晚上。
即使是青着脸蛋,少女的脸在他心目中也是美丽的,像是发着光一般的存在。
刘君酌慢慢回忆着,脸上的表情温柔得滴出水来。
次日,何亭亭住的产房内,涌入了大批前来探望的人。
李真真温柔地叮嘱何亭亭不可以太过劳累,便让出地方,让其他人跟何亭亭说话。
来的都是同学和朋友,他们知道何亭亭肯定是很累的,所以探望不多久就走了。
在大家离开之后,何亭亭沉沉睡去。
她醒来时,看到了几年未见的张静敏。
张静敏眼底一片青黑,显然劳累得很,不过她却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把自己的疲惫和狼狈都遮掩在妆容里。
见她不愿意示以狼狈,何亭亭便没有多问。
张静敏跟何亭亭寒暄了一会儿,便去逗孩子,可是刚出生的孩子压根不理会人,只知道睡觉和吃奶。
坐了约莫十来分钟,张静敏起身告辞。
临出去前,她幽幽叹息一声,“亭亭,你是对的。希望你一直保持,永远幸福下去。”
“希望你也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何亭亭愣了一下,也开口祝福张静敏。
她觉得,不用像张太太说的,跟张静敏说太多大道理了。
因为,张静敏自己就在成长。
当一个人清醒着,理智地看待这个世界,那她一定会过得好的。
在理智的世界里,再遇上不怎么受理智控制而爱上的人,人生就更完美了。
在医院住了三天,何亭亭就出院回家了。
因为补得好,她的奶水很足,每天便自己哺乳。
孩子出生第六天,何亭亭迎来了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对不起。”程思思甫一落座,便诚恳地站起来道歉。
何亭亭看向她,“以后别犯傻就好了。”如果刚出事时,程思思像现在这样懂事,她一定会尽力保她的。毕竟,龙虎帮会对程思思出手,都是因为她。
可惜,程思思当年并不够清醒,她自私地认为,自己没有错,不肯帮她的才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