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简单说几句便走人,没打算深交。
没想到还是有人找到了谢临风的别墅,拎着水果来认识邻里。
何亭亭有点吃惊,她以为这个国际大都市没有拎着水果串门的旧俗了,没想到在这太平山顶上还是流行。
人家拎着东西上门了,何亭亭就不好再推辞,于是把人领进来见谢临风这个主人。
谢临风自然知道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面上笑得温柔,话里都是问来人的长辈的,没一会儿就把人打发走了。
何亭亭淋浴毕,选好衣服化好妆,出门前叮嘱谢临风一定要多喝汤,便打算和保镖出门了。
哪知谢临风也跟着去,任她怎么说他也不肯改变主意。
没办法,何亭亭只得带着谢临风去拍摄场地。
到了拍摄场地,曾生已经等在那里了。
何亭亭和曾生寒暄毕,就去换上校服,也就是水手服。
她换好衣服并化好妆出来,现场陡然一静。
何亭亭有点不习惯,便看向谢临风,“临风哥,不好看吗?”
“好看,很好看。很适合!”谢临风凝视着何亭亭,认真地说道。
如果说,他在香江打拼这么多年,一直遗憾不能和何亭亭进入初中高中读书,看何亭亭少年时的面容,那么何亭亭如今穿着水手服的样子,无疑是他梦想中的模样。
曾生的喉咙动了动,忙掐了掐自己的手,笑道,“的确,再没有这么神采飞扬青春洋溢的高中生了。”
他由来酷爱少女,眼前的何亭亭浑身上下,从样貌到气质,全都戳中了他心动的点,让他情难自禁。
这次请何亭亭来拍戏,一方面是真的需要角色,一方面是希望手里留下点和何亭亭有关的印记。他知道无望,所以只能想办法拍下她的一点视频,在将来慢慢欣赏。
谢临风看向曾生,目露警告和冷漠。
曾生冲谢临风苦笑,然后看向身旁的导演,“怎么样,我找的这位何小姐是不是很契合?”他虽然很钟意何亭亭,但是却没打算亵渎,现在只是一点的奢求而已。
“完全是剧本里走出来的人物!”导演双目放光,不住地打量何亭亭,仿佛在看自己心爱的宝贝。
何亭亭微微一笑,有如初绽晨花遇暖阳,使得现场又是一静。
她清清嗓子,“我没有拍过戏,麻烦请个人给我讲讲戏吧。”虽然只有一个镜头,但是既然答应了做,那还是需要做到尽善尽美的。
导演听了点点头,把剧本递给何亭亭,并站在她身旁亲自给她讲戏。
何亭亭很快就明白了,她需要穿着水手服在赏花,当听见有人喊的时候,就回头冲来人微微一笑。
这些动作很简单,但是何亭亭从来没有演过戏,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摄像机,拍的时候,还是NG了好几次。
到第五次,导演终于满意地大喊一声CUT,同时宣布这一条过了。
曾生上前来,满脸真挚,“今天太谢谢你了,我做东请吃饭,请你和临风务必赏脸。”
何亭亭有些饿了,也觉得该去吃饭了,当下就目光闪闪地看向谢临风,“临风哥,我没问题,你去不去?”
“那就一起吧。”谢临风对何亭亭请示了自己意见的行为很是高兴。
曾生却有些不高兴,但是目光落在两人年轻的面容上,却又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这是年轻人的相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眼下能请得人去吃饭,已经算是运气好了。
何亭亭和谢临风跟曾生去吃饭时,沈红颜在机场等到了从外地回来的杨友东。
杨友东捏着脖子,“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你又去找你那个汉爷了吗?”沈红颜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杨友东点点头,叹口气,“是啊,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就不愿意回来呢。婆婆已经老了,我怕她等不到汉爷回来就抱憾而死。”
“我只知道你要帮婆婆找汉爷,却一直不知汉爷为什么离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红颜又问。
杨友东将身体瘫在车座上,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汉爷是婆婆的青梅竹马,长大之后变了心,喜欢上别的女人。婆婆很生气,和汉爷吵,结果把汉爷越推越远。最后,甚至带着那个女人远走高飞,再也没有出现过。”
沈红颜想起那个阴阴森森算命的老婆婆,心里直叫快意,口中却说,“难怪婆婆总唱那首《禅院钟声》,都是曾经被辜负呢。”
“是啊,那首歌很应景。婆婆和汉爷小时是在庙街长大的,那时庙街的佛寺还没拆,算是鼎盛,有和尚敲钟。婆婆跟着汉爷,吃了很多苦,才确立了庙街的势力,没想到最后……”杨友东再度长叹一声,心里却想到了何亭亭。
可惜何亭亭不喜欢他,如果她喜欢他,那他怎么也不会辜负她,会把她放在心坎上爱宠着。
沈红颜听那个婆婆的不幸过去听得通体舒畅,面上却一点也不显,低声道,“难怪婆婆不爱问世事,整日只是算命和唱歌。友东,汉爷离开婆婆,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有三十多年了吧。”杨友东轻声道,“婆婆很深情,即使过了三十多年,还是忘记不了汉爷。”
沈红颜听了,心里暗想忘不掉更好,日日夜夜难过才是那老虔婆的归宿。
之后她陪着杨友东吃了一顿饭,便回红火帮,盘算着找人打听老婆婆和汉爷的事。
晚间她吃完饭,在院中乘凉,见帮佣的一个老婆婆在灯下纳鞋底,忍不住便问,“张婆婆,你以前住过庙街吗?”
纳着鞋底的张婆婆一怔,回道,“没有住过,但是去过那里。”
“那你知道庙街老大丁香和汉爷吗?”沈红颜有些失望,但还是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