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是刘君酌吗?
她想开口,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起因是刘君酌,可是错得多的是她,她该怎么说呢?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抿了抿唇,凝神听着另一头的动静。
那头,呼吸有点粗,有点重,估计和她一样的心情。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大哥大里终于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还没有收拾碗筷,也没有洗碗。”
何亭亭愣住了,她扭头看向饭厅,见饭桌上对着剩菜残羹——刘君酌刚才负气离开,那里就一直没动过。
她的眼眶一下湿润了,“那你快来收拾。”
“开门——”大哥大里,刘君酌只说了两个字。
何亭亭泪眼朦胧,她右手握着大哥大,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到了门口,她用左手拿着大哥大,右手将门打开。
刘君酌就站在门外,他的手里还握着大哥大。
何亭亭扑上去,紧紧圈着刘君酌的脖子,双腿甚至圈在他的腰上,“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啊?”
刘君酌身体瞬间僵直,接着他拿着大哥大的手环住何亭亭,另一只手则搂在何亭亭的臀上,大步进屋,并用身体把门撞上,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住了何亭亭。
何亭亭把大哥大扔向玄关的柜子,搂着刘君酌的脖子深深地回吻。
刘君酌一边吻着一边艰难地移动到沙发上,自己坐在沙发上,搂着坐在他身上的何亭亭吻得更深了。
他想把这个人吞进肚子里,从此完全拥有她,再也不用看她和谁好,不用听她说伤人的话。可是他又舍不得再也不见她,再也无法触碰她,疼爱她。
何亭亭被吻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在何处,全靠刘君酌的手撑着,才不至于瘫软下来。
当感觉到胸|前被软糯湿滑的唇舌含住了时,她浑身烫了起来,发出一声颤抖的低|吟……
刘君酌蓦地清醒过来,又深深地舔弄了一下,这才闭着眼睛努力抬起脑袋,将何亭亭抱在怀中。
何亭亭晕乎乎地抬起头,娇声低喃,“君酌哥……”
刘君酌睁开眼,看到心爱的少女桃腮粉脸,眼波流转,浑身更热了,一股往上一股向下。
他重重地喘息一声,“亭亭,再等等……等我们结婚了……”他很想不顾一切地要了她,可是他更希望明媒正娶她进门之后才要她。
所以说完这句话,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把何亭亭放下,就急匆匆地跑向洗手间。
何亭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慢慢恢复了意识。
可是有了意识之后,她的心跳并没有跳得慢一点,她浑身的热度,也并没有降下来一点。
她低头,见了自己胸|前的狼藉,脸颊在火热之上再度燃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烧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亭亭听到洗手间有动静,吓得忙拿了个抱枕遮住了自己的脸。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脚步声响起。
何亭亭躲在抱枕后喊,“快去收拾桌子,把碗筷洗干净。”
脚步声顿了一下,然后越来越近,最后没有了声音。
何亭亭好奇地睁开眼睛,见刘君酌正站在自己跟前,虽然居高临下地看她,可眼神却温柔得滴出水来。
何亭亭热着脸不自在地移开眼睛,“你看我干什么。”
刘君酌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紧紧地搂着她,把她搂紧怀里,“我今年内会求婚,但不是今天。”
“谁、谁管你了……”何亭亭结巴起来。
刘君酌低头啄了她的脸颊一下,“你管我啊,你不乐意我管你,我让你管我好不好?”
何亭亭的心怦怦直跳,“我、我也乐意你管我的……中午是我不对,我口不择言……可是你也有错,你语气好一点,我就会听你的……”
“那我以后语气好一点。”刘君酌蹭着何亭亭的脸颊,唇角勾起来。
何亭亭听了,毫不客气地提意见,“你以后语气要好,而且不能盘问我,不能不相信我,不能凶我,不能抛下我一个人走,你走在街上不能那么好看,不能让别的女人盯着你直看……”
刘君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我可以答应,但是我也有条件。”
“也不能跟我讲条件!”何亭亭马上脆声加了一句。
刘君酌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别的都不讲,这次一定要讲。”
“那你说一下你的条件,我评估一下要不要答应。”何亭亭稍微退了一小步。
刘君酌将脑袋稍微移开一些,和何亭亭的目光对视,“你不能以身犯险,不能让自己受伤。”
何亭亭看着刘君酌认真的眼神,心像被水洗过,又软又滑,“我答应你。我尽量做到。”
说完,心中爱意汹涌,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将自己的唇印上刘君酌的薄唇。
刘君酌反客为主,如猛虎一般吻住了她。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何亭亭和刘君酌两人狼狈地分开,红着脸面面相觑。
门铃声继续响,似乎要响到天荒地老。
何亭亭忽然想起打电话来的何玄连,结结巴巴道,“可、可能是三哥……他刚才打电话来听出我的声音不对劲。”
刘君酌看着何亭亭仍然有些红肿的杏眼,温柔地凑过来亲了亲她的眼皮,“你坐着,我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担心地来看究竟的何玄连,他看到是刘君酌来开门,二话不说就出拳,“你欺负我妹妹了?”
何亭亭抱着抱枕叫,“三哥,君酌哥没欺负我,你不许欺负他。”
刘君酌接住何玄连的拳头,“没买西瓜吗?下去买个上来……不,不买西瓜了,买个哈密瓜吧。”
“你敢指使我跑腿?”何玄连气结,把拳头收回来。
刘君酌下巴点点饭桌上的碗筷,“二选一,买哈密瓜还是收拾桌子洗碗?”
“我这就去买哈密瓜,买冰过的,你们洗好水果刀,马上就能吃到冰镇的哈密瓜——”何玄连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