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却不知,她虽然竭力让自己波澜不惊,可是心中的喜悦却是怎么也瞒不住的,因此表现出来,就是眼波流转,含羞带涩,比往常动人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真真在旁看到,忍不住赞扬,“亭亭,你今天特别好看。”
刘君酌却惊喜得傻了一样,盯着何亭亭直看,连车也忘了骑。
何亭亭虽然不敢看刘君酌,但是一直用余光注意到刘君酌,见他用发烫的目光盯着自己直看,心中更羞,忙移开目光,分出一丝精力回答李真真,“也没有啦……”
可是才移开目光不过一瞬,何亭亭又情不自禁地将眼角余光重新看过去。
这一看,她吓了一跳,满腔旖旎心思尽收,惊叫道,“君酌哥,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刘君酌的自行车和另一辆自行车重重地撞在另一辆自行车的车屁股上,三车同时不稳,倒向一边。
将要倒地的那一刻,刘君酌快速撑了一下右腿,让自己往另一边倒,避开了何亭亭。
“哎哟……哎哟……骑车不看路的吗?这破车技骑什么车啊?”遭了无妄之灾的车主一边呼痛一边埋怨。
刘君酌和另外那车主红着脸默不作声地将车扶起来,又用眼角余光偷看何亭亭的神色,心中直埋怨自己看人看傻了,竟然丢了这么大的脸。
何亭亭此时已经停好车了,她心急火燎地走到刘君酌身边,一叠声问,“君酌哥,你怎么了?没摔着吧?”极度担心之下,她压根忘掉了种种顾虑。
“我没事,没摔着。”刘君酌傻笑着回答。
李真真也停了车,见状就说,“刘君酌还能笑,肯定没事。另外两个男生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也许受伤了?”
两个好像很难过的男生其实只是心伤何亭亭只顾关心刘君酌,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而已。此时听了李真真的话,又见何亭亭美目看过来,忙摇头,“没、我们没受伤……”
何亭亭知道刘君酌没事,心下大安,便关心地看向两人,“真的没受伤吗?如果受伤了一定要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还有,我代替君酌哥跟你们道歉,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只是……”
她说到这里脸蛋飞红,再也说不下去了。刘君酌只是因为看自己所以忘了看路,这个理由她实在说不出口。
刘君酌一方面高兴何亭亭代表了自己,一方面又觉得让何亭亭代替他道歉便宜了两个男生,当下就道,“人没受伤,这事就算了。”
被撞了的那个男同学见何亭亭眼波流转,脸颊绯红,心中大动,早将心中那点怒意抛到九霄云外了,听了就点点头。
和刘君酌一起撞了人那个男同学刚才是惊鸿一瞥何亭亭含羞带涩的模样,一时看呆了才撞上别人的,此时见少女再度眼波流转含羞带涩,哪里有计较的功夫,早神思不属了。
这时路的一侧又有两个男生骑车经过,见这里有事故便扭头去看,见了何亭亭俏脸飞红的模样,愣了愣,竟互相撞到了一块,砰的一声同时倒在了地上。
何亭亭闻声看去,见了两辆倒地的自行车,愣了愣。
这时后面忽然迸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接着林惜微的声音响了起来,“哈哈哈……我看到了……哈哈哈……何亭亭,他们是看你看呆了才撞到一起的……哈哈哈……”
何亭亭大窘,一跺脚,红着脸回头去看林惜微,“林惜微,你胡说什么——”
“我才没有胡说呢,我亲眼看见的……”林惜微骑车上来,到何亭亭身边时将脚撑在地上刹住了车,注视着何亭亭,啧啧道,“你这面若桃花、双面含春、霞飞双颊的模样可真好看,难怪看呆了那么多人。”
“我不跟你说了……”何亭亭羞得一跺脚,推车急急地往前走。
别人是不是看她看呆了她不知道,刘君酌显然是的。而她此刻心系刘君酌,听闻此言,不知为何觉得心事被摊开在人前,羞死人了,恨不得即刻消失。
刘君酌见状,狠狠地瞪了几个撞了车的人,急急得跟上何亭亭。
林惜微见主角跑了,嘟囔道,“我明明看到了,还不承认……”
一个少女红着脸骑车到林惜微身旁停下,“我刚看到刘君酌也是,盯着何亭亭直看,忘了看路,结果撞上前面的人了……”
竟然被别人看到了!
前方刚骑上车的何亭亭听到少女的话,脸顿时烧了起来,忙加快蹬车,恨不得马上消失在这里。
“是吧是吧?”林惜微浑不知何亭亭的羞愤欲死,兴奋地拉着少女讨论,直说了一路。
何亭亭回到学校,不敢跟刘君酌说话,便转移注意力,去看李如华是不是还生气。
这一看,就发现李如华在偷偷打量自己,见自己看过去了,又飞快地移开目光,一脸的若无其事、欲盖弥彰。
何亭亭见了李如华这模样,知道她或许想跟自己和好,便转动大眼睛想办法,找个好点的下台阶和好。
哪知办法还没想好,就被前桌陷入复习中的女生请教语文的几个拼音问题了。
等何亭亭回答完问题,发现李如华已经不在座位上了——她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和林惜微在说着什么。
何亭亭也不急,寻思着等会儿找李如华请教数学问题,再赞她几句,跟她和好。
这么想着,她假装侧头看右边第一组的同学,用眼角余光打量刘君酌,发现他正兴奋地奋笔疾书,便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坐好。
过了一会儿,李如华回来了,脸色十分阴沉,眼眶发红,一副怨怒的样子。
何亭亭看向她,却被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又翻了个异常愤怒的白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亭亭先是愕然,继而想起林惜微,最终恍然大悟。
肯定是林惜微将路上看到的事跟李如华说了,李如华知道刘君酌看她看呆了,又生气了。
何亭亭正想着,忽然感觉到旁边的桌子往另一侧移了移,两张桌子中间瞬间空出了一条缝隙。
这是要分开楚河汉界的意思?
何亭亭盯着那条缝隙,也生了气了,将自己的桌子挪向另一边,把缝隙弄得更大。
她瞬间想明白了!
又不是她的错,她凭什么要承受李如华的怒火啊?
难道李如华喜欢刘君酌,刘君酌就该喜欢她吗?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