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用不用,我要看着这莲瓣兰完全盛开。”吴生摆摆手,又如痴如醉地趴在地上盯着莲瓣兰直看。
田中先生和陈生也是如此,换回了原先的姿势,如同做梦一般,紧紧地盯着那株莲瓣兰。
珍稀兰草极为难得,眼看着珍稀兰草绽放,更加难得,三人有志一同地打算在这里趴着,看兰花完全盛开,看晨露被阳光完全蒸光。
陈生盯着差点被毁的兰草,口中念念有词,“花瓣像荷花,素心,稀世珍宝啊稀世珍宝!”
沈林生听到这话,梦游一般地看向何学,“老何,你看到那花没有?只是小小的几朵,又没有荷花漂亮,他们怎么就这样子了?一副看什么漂亮到了极点的花似的,你说他们是不是疯了?”
“这是兰草的新品种,他们以前没见过,所以才这样激动。”何学轻声回道。他收藏字画玉石,大抵能明白这些人的心理。
当然,对于怎么谈价格,他也大致上有准备了。
两个小时后,旭日高升,何亭亭无奈地看了看像疯子一样趴在那里看花的三人组,然后看向何学,“爸爸,你这三个朋友什么时候能看完?我准备闭园了。”
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啊?只是一株花而已,看了这么久,都能画出来了吧!
何学经过这段时间,已经将这株莲瓣兰的价值评估到了极高,闻言就看向陈先生三人,“陈先生、吴先生、田中先生,这里还有别的兰草,你们要看一看么?”
“我们都要看一看,请问是什么品种的?”陈先生依依不舍地将视线离开莲瓣兰,回头看向何学,问道。
何学看向何亭亭,示意何亭亭来回答。
何亭亭清了清嗓子,“有几株也是莲瓣兰,但是和你们现在看的略有不同。你们现在看到的是粉色的,其他的有白色的,黄色的,还有上头有类似蝴蝶图案的……”
听着何亭亭的介绍,沉浸在粉色莲瓣兰的吴先生回过头来,满目放光地看向何亭亭,原来这个莲瓣兰,还有许多的细分名品?
陈生激动得声音有些抖,“你种的那些花,开、开过吗?”
“春天的时候开过啊,和这株差不多,我们拍有照片呢。”何亭亭回道。
吴生的目光激动到近乎嫉妒地看向何亭亭,她竟然种出了那么多他们都没见过的莲瓣兰,还一副平常样子,真是太让人吐血了。
其实在滇西,莲瓣兰并不罕见,挖回来仔细培养,定能培养出素心的莲瓣兰,可惜的是过去内地不开放,生生阻断了一切。
何学适时开口,“这花园差不多到闭园时间了,三位不如移步跟我到寒舍坐着讨论着莲瓣兰?”
“这……”陈生异常不舍,但还是将何学的话翻译给田中先生听。
田中先生听了,脸上浮现出一般的不舍,半晌才叽叽咕咕地说了什么,然后又回头去看那株粉色的莲瓣兰。
何亭亭盯着陈生,这时她已经看得出来,这位陈生应该是翻译。
陈生听完田中先生的话,便看向何学,“田中先生想买这莲瓣兰,希望今天就能带走,所以他希望让吴先生留下来看着这株兰草,我和田中先生陪何先生你回去商谈价格。”
何学笑看了吴先生一眼,一脸诧异和为难,
“田中先生原来是想买花吗?我还以为三位是访花的雅客,只是想来看看呢,毕竟总是有人来我们这里看花的。要说买花,那真是让我为难了,这满园子的花,都是我女儿的,得她同意我才会卖。”
陈生有些想吐血,我们专门前来,为的还是珍稀品种,自然是想购买啊,你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有点过分了吧?
不过他想起带路那个沈先生说过,这花是主人的女儿种的,又看到园子很大,到处都是花,知道这主人肯把这么多土地送给女儿种花必然是极为宠爱女儿的,这样的人把卖花的事交给女儿做主,倒也合理。
想通了这一节,他便心平气和,将话翻译给田中先生,听了田中先生的话,又看向何亭亭,“何小姐,你愿意把花卖给我们吗?价钱好商量。”
何亭亭见果然问自己,便一脸舍不得地摇摇头,“陈叔叔、田中先生,很抱歉,我不想卖。这莲瓣兰是我种了好多年才种出来的,之前还半死不活,我种得很辛苦的。”
她读过不少史籍,自然知道奇货可居的道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