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肥多了还是水少了,原本欣欣向荣的月季枯死了一株,另一株虽然不至于死掉,但是才出的叶子已经泛黄了,眼看着也是凶多吉少。
原本以为自己多少也晓得怎么种花了,没想到现实马上让她知道,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在何亭亭愁眉苦脸的时候,何学做出指示,“不要灰心,自己好好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且学会总结经验教训,争取把花养活。”
他虽然可以给女儿无尽的关爱,可以给女儿富裕的物质条件,但是类似这样的人生经验和专业技能,他希望她可以自己主动获得,因为这些东西学会了就是自己的,永远不必担心失去。
此外,他也希望何亭亭养成主动去认识问题并积极寻找解决办法的习惯。如此一来,无论她将来想做什么,这样刻苦钻研的态度都能帮助她提高成功的几率。
何亭亭最是听信何学的话,当下就握紧小拳头,燃起无限的斗志。
然后,她马上将自己是怎么种花的一一写下来,并和周老爷子之前传授的经验一一对照,看有没有没做到还是没做好的地方。
仔细看过三遍也没看出什么,何亭亭决定去找专家周老爷子问问。
次日下午了课之后,她跟着周有兰跑到周有兰家里,找周老爷子问计,“我都按照周爷爷说的去种的啊,怎么就养不活呢?”
“你跟我说说,是怎么种的。从浇水到施肥,都详细说说。”周老爷子敲了敲烟斗,说道。
何亭亭于是将自己早晚各浇水一次,隔了十五天施肥一次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周老爷子一听,觉得没问题,于是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浇水的?大概几点钟?”
“上午六点多浇一次,下午放学回到家歇一会儿,也差不多六点才浇水。”何亭亭马上回答。这些是她每天都做的事,所以回答起来算得上不假思索。
这么操作并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养不活呢?周老爷子皱起眉头想了想,问,“你下午浇水浇得多吗?”
“跟早上一样。”何亭亭回答。
周老爷子一敲烟斗,“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这水浇得太多了。你以后每天下午浇水少一点,如果花盆还湿,浇一点点就够了。”
“这个原因吗?我还以为太肥了或者是缺水呢……”何亭亭瞪大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浇水太多了,便道,“那如果花盆还湿,浇多少水怎么控制啊?”
“尽量少点,但是具体多少你得自己把握,我这说不好。你种花种多了,慢慢就懂了。”周老爷子摆摆手说道。
种花是一门手艺,单靠传授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只有听取前人的经验加上自己摸索,才能真正种好花。眼看着小姑娘是个好苗子,他更不敢给她定好条条框框了。
何亭亭于是回去,将花盆从墙角往外挪一点,争取让花多晒晒太阳,同时她还从家里找了锥子,在花盆底部弄了个孔,让水可以流走不至于积水。
至于灵泉水,她放了点到已经枯死那棵月季上,另一棵愣是坚持着没放——自从何奶奶说让她和周老爷子比赛种花,她就不放灵泉水了,她觉得偷偷放灵泉水那是作弊。
可是现在有一株花快要死了,她大脑灵活地转动起来,认为周老爷子比自己多了很多经验,自己得弄点灵泉水补上经验上的不足才公平。
之后每天,何亭亭浇水都很小心,早上浇过之后,傍晚浇水之前仔细观察土壤,控制着浇水。
她的举措果然有效,叶子变黄那棵月季花重新欣欣向荣起来,而枯萎那一棵,看着没多大变化,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何亭亭按捺住将枯死那株月季挖出来看看根部的打算,一边看何学帮忙收集回来的种花的小册子,一边自己摸索着养花,她知道,现在正是积累经验的时候。
这天何亭亭帮花草松了土,便伸着懒腰走出家门。
王雅梅跑了过来,兴冲冲地给了她两颗糖,“我妈怀上了,听村里的老人说这一胎准是小弟弟,这糖给你吃——”
“真的吗?恭喜你们了。”何亭亭拿过糖,剥开糖衣吃了起来。王雅梅父母多想怀上一个男孩,她听得太多了,也是知道的。
王雅梅笑起来,小脸上满是憧憬,“我希望是小弟弟,这样我爸爸妈妈就会高兴,也会对我们好些的。”
她父母和爷爷奶奶平时骂她和几个妹妹时,骂得最多的就是“倒霉的赔钱货,带坏了家里的风水,让家里没有男孩子。”
所以她想,如果有了小弟弟,父母和爷爷奶奶都不会像过去那样骂她们了,甚至还会对她们好。
何亭亭看着王雅梅清秀笑脸上的憧憬和期待,想起上一辈子听李真真说过,王雅梅是有弟弟的,而且她爸妈还很疼她那个弟弟,当下就点点头,“放心好了,一定是个男孩子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