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需要算卦的~”离愁意味深长地道,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怎料……
“不必。”安婧很不客气地拒绝,绕道就走。
“喂喂……喂,不用钱的!”看着她渐行渐远,离愁按捺不住了,只得可怜兮兮地冲着安婧的背影嘶吼道。
“谢了,可惜在下并非欺民霸市之辈。”安婧冷淡的话语遥遥传来,离去的身影未见一丝停顿。
“好狠心的小姑娘……竟然完全无视一个热心肠前辈伸出的援手。”离愁一颗自负的玻璃心顿时哗啦啦碎了一地,向安婧离去的背影伸出的手僵硬了半天都收不回来。
“小姑娘你等着,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够逃过本大爷想给的卦!”离愁负气吼完,转身,霎时哑口无声,因为不知何时他身后竟然围了一堆看八卦的香客。
“哎呀哎呀,果然是个骗钱的假道士,看他长得就一副不怀好意模样。”不不,本大爷是好人啊。
“就是就是,没准还是个登徒浪子,看人家姑娘漂亮呢,还想对人家纠缠不清~”……本大爷真的是好人。
“真是个不识趣的牛鼻子,竟然敢到佛祖的地盘抢生意。”
“可不是么,哈哈!”
“…………”可怒也!你们这群俗人!人!人!(回音~)
…………
刚入夜安乐便早早歇下了,毕竟白天的训练让她实在难以吃消。她并不知道,即使是在这个让人倍感孤寂的午夜里,某处依然有一个人因为她夜不能寐。
安婧蹙着眉,美艳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她手中紧紧攥着一个深蓝色的锦囊,里边装的是她今天在大佛寺弄来的护身符,毫无疑问,这原本就是打算给安乐的。
她有一百个理由说服自己在今天回来后就去找安乐把锦囊送与她,却不曾想到,当她看到因为训练而弄得一身瘀伤的安乐在慕倾嫣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呈现出的那一脸的羞涩让安婧觉得十分刺眼,于是她连招呼都没打,想也没想便转身离去了。
但,这终究是属于那个人的东西。
安婧低头凝视着手中的锦囊,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眸色越发黯淡,最终坚定决心般把锦囊紧紧攥在手心里,换了身夜行服后便打开房门径直向外走了出去。
她的庭院离安乐居住的并不甚远,只隔了一个大花园,路上遇到两队巡逻的家将,都被她敏捷地躲过了。闲话,当然是能避免便避免。
似乎是打小养成的习惯,无论四季,安乐歇息的时候总喜欢把门窗栓得紧紧的,连只老鼠都钻不进。但安婧不是老鼠,飞檐走壁对会武功的人来说本就手到擒来,揭开屋顶的几块瓦片然后不发一丝声响落入屋内同样轻而易举。
安靖把东西搁在桌上的茶杯茶壶旁边后,本打算就此离去,但想到安乐就躺在她身后的床榻上,倒不想那么快离开了。
止住脚步,转身,面巾覆盖仅露出了一双美眸此刻闪烁着犹豫的亮光,几经挣扎,安婧还是提步走近了床榻。
安乐睡得很沉,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此刻她的房内多了一个人,她没有煞风景的打鼾声,这让安婧十分乐意欣赏眼前这个人的睡相。
安婧觉得安乐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栓好门窗真的是十分明智的一个习惯。因为这样的安乐,真的让人很有犯罪的冲动,哪怕对方是她,一个女子。
眼前的人簪子除下,不被束缚的柔顺青丝四散开,却使得青丝的主人莫名少了分清醒时的放浪不羁,多了丝魅惑人心的妩媚,吸引着安婧不断靠近不断靠近……
心,突然有种悸动,她想看清安乐的脸庞,凝视良久,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是泪水,浸湿她的眼眸。
她建了那么久的堤坝终是耐不住万般纠结情绪的翻腾彻底崩塌了。
许是对未来的无措,许是对自己无法把握的事物勇气的缺乏……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的,她们之间有太多无法跨越的鸿沟,所以她一直在想只要好好守护她就好,看着她的笑容,偷偷享受对方只是出于姐弟情义才给予的温柔,她想一直守护他,即使有一朝她会嫁为□为人母……
可是,如果连命运都说已经为她安排好了悲剧的收场,她真的不甘心!好不甘心……
[星辰遥望,天各一方,
会有交期,只盼来生。]
施主……施主……
这是一支下下签啊……下下签啊……
今天那老和尚的话就像个噩梦般扰人心弦,并且挥之不去。安婧后悔了,如果她只是拿了平安符就走,没有因为心底的犹豫而去求那一支姻缘签的话,她现在又何苦沦落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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