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明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我爸爸喊了大师把我赶走的原因,我妈之前口口声声的说爱我,结果在我被人带走的时候她即便是哭的撕心裂肺的,但是直到我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时,也没有听到一句说舍不得我走的话。
说不伤心是假的。那种失望在我的心上侵蚀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深不见底。
本以为我三年没有和他们进行对话,又经历了一次被他们亲手送走的绝望,对他们即便不是充满怨恨,也是应该对他们淡漠毫无感情的。可当我再一次的经历过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之后,我竟然还是没出息的想要找他们。
我叹了口气,可能是生前被洗脑的太频繁,只要一提起母亲后面就会接着想起母爱是伟大的,只要一提到父亲,后面跟着的必然是父爱如山。所以不论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事情,似乎都是有情可原的,因为所有的理由都可以合成一个,那就是为我好。
就像大师去我家的第一天的晚上,他们三个人围着我的照片哭诉,但是最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听从大师的话把唯一能够证明我在那个家存在过的照片给丢掉了。
我从家里出来,途经过客厅沙发旁的垃圾桶时,在里面看到了我的艺术照和一堆垃圾放在一起。
那一刻我竟然没有想象当中的悲伤和阴郁。竟然有一种‘终于结束了’的庆幸。
想必在家里见惯了我爸请来的捉鬼大师。也听惯了我刚去世,还没过透头七时,妞妞会哭着让我回去,然后被我妈急忙慌张的捂住嘴巴,并且斥责她不准在这么说的时候,我本来被血肉之躯包裹了十八年的心脏,早就变得麻木了吧。
对于停留在人间这件事情,我还真的没有感觉到什么好事情。从前自己熟悉认识的早就在我葬礼举办完之后划清了界限。
我现在唯一想要达成的愿望就是赶紧替大师把这件事情完成,让他把我送去西方极乐世界享福,说不准经历个九九八十一年我也能混个小仙官当当。
就在我坐的浑身没劲,考虑要不要趴在桌子上睡一觉的时候,冰淇淋店的玻璃门开了。
进来的是三个人,前面一男一女互揽着胳膊,后面跟着一个女生,约莫身份就是电灯泡之类的。
我抬起眼皮随便看了眼,觉得揽着男生胳膊的女生有些眼熟,正待要和照片对比一下呢,就看到了一副十分灵异的画面。
男生推开玻璃门和女生走了进了,玻璃门也再缓缓的自动关闭,然而后面的女生竟然没有伸手在重新推一下,而是直接穿过玻璃门走了进来。
我目瞪口呆的坐在位子上,看着那对小情侣在找最佳位子。我急忙把自己缩在桌子下面,然后低头和照片上的人对比了一下,果然就是小情侣当中的女生。
怪不得大师只给我一张有她的照片,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的情况。人是找到了,我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呢?
我蹲在桌子下面咽了咽口水,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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