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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身体不适,想下楼睡会。”
佣人面色有些严肃,“太太说了,让您立马下去。”
付流音能猜到是为什么事,她摔凌时吟的那一下,并不轻,她点了下头,“好,我这就下去。”
她关上了门,赶紧给穆劲琛打个电话。
只是那边始终无人接通,穆劲琛应该是去了训练场,付流音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深吸一口气后往外走。
来到楼下,穆太太和凌时吟的说话声传到了付流音耳中,“时吟,要不要去看看啊?你这样我不放心。”
凌时吟红着眼圈,趴在沙发把手上一动不动,付流音走进了客厅,“妈。”
穆太太扬眉看她,“流音,你做了什么好事?”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人纷纷看去,看到穆成钧快步进来,他面上冷若冰霜,走到客厅内,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怎么回事?”
“成钧,”凌时吟伸手想去拉他的手,男人睇了她一眼,脚步并未挪动,“我腰好痛。”
“流音,”穆太太继续方才的话问道,“是不是你?”
付流音一语不发,穆成钧的视线看着她,“怎么了?”
“对不起,大嫂这样是我给摔的。”
“你当穆家这儿是什么?”穆太太气得脸色铁青,“你以为是给你摔跤的地方吗?”
付流音轻抿着唇瓣,凌时吟满面委屈,“音音,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看不惯我,但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对我下这样的手啊!”
穆劲琛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蛋糕,他单手插在兜内,修长的双腿往里走,冷不丁看到几人都站在客厅内,他上前几步,“干什么,开大会?”
“劲琛,你问问你媳妇,都做了些什么。”穆太太冷着一张脸。
穆劲琛上前几步,穆成钧的注意力落到他手上,看到他提了个蛋糕。
男人将东西放到茶几上,没有立即质问,而是坐了下来,付流音目光对上他,男人眸子内透着精光,问道,“怎么了?”
付流音指了指凌时吟。
凌时吟趴在沙发上,不住呻吟,手掌按向腰部。
“说话。”
付流音咬了咬唇,“我把大嫂摔地上了。”
“怎么摔得?”
“她不让我走,她从后面按住我的肩膀,”付流音嗓音软下去,听着也都是满满的委屈,“这都是你教我的啊,你说我的肩膀一旦被人按住,我就必须将她摔地上去。”
“是我教的。”穆劲琛闻言,看向了旁边的穆太太,“妈,这没错啊。”
“还没错?”穆太太指了指付流音,又指了指凌时吟,“劲琛,时吟是你们大嫂,你见过谁动不动就把人摔地上的?这要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妈,您是不知道,之前音音跟着我在训练场,这些招都是我亲自教她的,她要不乖乖照做,我就抽她,所以……”
穆太太嘴角轻搐几下,穆成钧也坐了下来,他向来都是属于不多说话的人,他抬高了视线,睨着付流音。
付流音听到穆劲琛这样说,自然要顺着台阶往下走,“是,妈,所以大嫂按住我肩膀的时候,我脑子里没有多想,我真是下意识地反应。”
凌时吟不能任由她这样,她赶紧开了口道,“妈,是音音先抢了我的手机,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做,难道我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不对吗?”
“抢手机?”穆太太脸色再度难看起来,“你们自己说说,这种事传出去,是不是笑话?”
“你抢她手机做什么?”穆劲琛满面不解。
“我……”付流音总不能说,是为了许情深吧,她杵在原地,余光睇见了穆成钧,她眼帘往下压。“我听到大嫂在和人打电话,鬼鬼祟祟的,还说什么大哥不在家,她可以出门,我就想看看她跟谁打电话。”
这一盆脏水,哗啦啦就泼到了凌时吟身上,她目瞪口呆,蹭地站起了身,“付流音,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跟人打过那样的电话?”
穆成钧双手交握,想到了凌时吟发到他手机上的那条短信。男人的脸色逐渐阴沉下去,凌时吟怒目圆瞪,“付流音,我从未害过你,可是你呢?你一次次陷害于我,你究竟想要怎样?”
“我没陷害你,这件事是真的。”
穆太太头疼不已,此时,在一旁坐着的穆成钧忽然开口,“老二,你带着音音上楼吧。”
穆劲琛听到这声称呼,余光睇向了穆成钧。
男人朝他看眼,“这件事,算了,你们先上楼吧。”
“成钧?”凌时吟听到这,难以置信地盯向他,“你说什么?算了?”
“是。”
一旁的穆太太也以为听错了,“老大,时吟被摔成那样……”
“妈,有些事回头再说。”穆成钧身子往后靠,轻抬的目光落到付流音身上,“况且时吟没有大碍,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穆劲琛笑了笑,拿起蛋糕后站起身,他几步走到付流音身侧,握住她的手后往二楼而去。
凌时吟满口的委屈说不出来,眼泪也被逼到了眼眶内,“成钧,你,你……”
穆成钧站起身,经过凌时吟身前时,冷冷说道,“你跟我回房。”
“成钧,你们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穆成钧见凌时吟站着不动,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拖上了楼。
许情深收到了付流音发来的短信后,第一时间将这个号码转发给了蒋远周。
她刚要给男人打个电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许情深起身接通,“喂。”
“发我个号码做什么?”
“这是音音给我的,她说她今天拿了凌时吟的手机,发现她正在和这个号码的主人通话,通话内容还提及到了我跟你。”
蒋远周沉默半晌,然后开口问道,“情深,你知道这号码是谁的吗?”
“谁的?”许情深反问。
“许言。”
许情深轻张了下嘴,“许言?那也就是说,许言跟凌时吟认识?或者也可以这样说,许言一次次地出现,她不是巧合,她是凌时吟安排过来的人。”
“我待会去问问她。”
“问她?她能说实话吗?”
“放心,”蒋远周满满地笃定,“她必须说实话。”
“喂,”许情深听到这,口气有些紧张道,“你不会要使美男计吧?”
“怎么,你对我的美男计很有信心?”
“蒋远周,不许!”
男人失笑,“放心吧,晚上吃饭不用等我。”
“好。”
酒店。
许言躺在大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水果,房间会有人来打扫,所有的物品也都会补送齐全,蒋远周的电话打过来时,刚好一集连续剧放完。
许言开了静音,随后接通电话,“喂,蒋先生。”
蒋远周的心情听上去不错,也没有称呼,所以说话的语句中,每一个字似乎都透着亲昵,“在干什么?”
“挺无聊的,刚看完一本书。”
“晚上有时间吗?”
许言将吃剩下的梨放到床上,“有啊。”
“你在酒店等我,我晚上过来……”
许言心跳加剧,“这……这不方便吧?”
“吃顿饭而已,我让老白安排,我们在房间吃,委屈你了,只是外面那些记者无孔不入……”
“没关系的,”许言笑道,“我等你。”
“好。”
挂断通话后,许言双手捧住脸颊,发现自己的脸滚烫的厉害,蒋远周说要晚上过来,这里面的暗示,许言不是听不懂。
当初蒋东霆找她的时候就跟她说过,如果蒋远周有那方面的要求,她不能推脱,当然,等事成之后,蒋东霆自会给她补偿。
许言嘴角勾了起来,如今对她来说,蒋远周的魅力要比那些所谓的报酬大得多,许言起身,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她要趁着蒋远周来之前,洗个澡。
傍晚时分,门铃声响起,许言走过去将门打开。
外面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许小姐您好,这是蒋先生订的大餐。”
“推进来吧。”
服务生将餐车推进房间,蒋远周进来的时候,许言都没有察觉,她刚要跟服务生说声谢谢,一转身就看到蒋远周站在那。
她吓了一跳,“蒋先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蒋远周失笑,从冰桶内拿起红酒看了眼,他将酒瓶递向服务生,“打开。”
“是。”蒋远周坐向沙发内,许言也跟着坐了下来,服务生给两人斟上酒,又将东西摆到餐桌上,他点上烛火,退出去的时候,将房间内的灯都关了。
许言看向那些跳跃的烛火,心里一片温暖。
蒋远周拿起酒杯递到她手里,“尝一口。”
她喝不来红酒,但还是轻轻啜了一口。
蒋远周看眼时间,“饿了吧?”
“还好。”
许言刚洗过澡,头发还是半干的,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蒋远周从兜内掏出烟盒,修长的手指摸出一根烟。
“蒋先生,你怎么想到来这儿吃晚饭?”
“我想要安静,在这儿关了灯,我觉得很舒服。”
许言嘴角轻挽,男人咬着那根烟,眼角余光睇过许言的脸。
她面带羞涩,视线轻抬,不经意撞上男人视线的瞬间,她红色红透,竟不知该往哪边看。
蒋远周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他自顾点上烟,烟星红透,男人用力吸了口,许言不自觉朝他看去,看到蒋远周狭长的凤目浅眯起,似乎有了极大的享受,脸颊微陷,唇瓣抿出性感的弧度。
许言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两拍,她的视线再也别不开了。有人的魅力在于工作的能力,有人的魅力在于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也有人的魅力在于他的才华。
大概只有蒋远周……
他的魅力在于一个举手投足间,哪怕只是最简单的抽烟动作,都能让人迷得神魂颠倒。
蒋远周两根手指夹住烟身,嘴里吐出一圈白雾,他忽然凑近许言,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她忘记了呼吸。
然而男人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惊怔在了原地。
“许言,你是凌时吟安排过来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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