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誓言是不能破的。小马,我不否认你很吸引我,但我们真的不合适。我承认我舍不得主动离开,你帮帮我,让我走吧,好么?”
“什么誓言不誓言的,干嘛那么迂腐?”我看着她,“你师父难道没恋爱过么?她会不理解你?”
“师父疼我,不会对我怎么样”,她的眼泪滑了出来,“我是无法面对自己的誓言,跟别人没关系。”
我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咱们回家吧。”
这个时候,说再多场面话都没意义,马炎炎是个聪明的女孩,对聪敏人来说,越是难受的时候,需要的往往越简单。她无法面对自己,所以就在这里为难自己,其实她自己很明白,什么事都可以躲,唯独感情的事,躲也白躲。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心安理得的面对?
我很想告诉她,姻缘天定,这一切不是誓言能左右的,但是犹豫了一下,我最终什么都没说。
让她自己想明白,总比我说的要好得多。
那一晚我们没有再做爱,我抱着她睡了一晚,她却一夜没合眼。天微微亮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拿开我的手,下床穿上了衣服。
我睁开眼睛。
“我不走,去给你做点吃的,你睡吧”,她轻轻的说。
我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醒了之后,客厅里的茶几上摆好了她为我准备的早点,她走了,留下了一张字条。
我知道她会这么做,所以很平静。
字条上写了这么段话,“小马,我休息两天就去上班,我们的事就藏在心底吧,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齐齐。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炎炎。”
她的小胸衣也带走了。
我心里有点酸,但我没让这种情绪继续扩大,笑了笑,把纸条撕碎,放到嘴里嚼了几口,咽掉了。
两天后,当我再次见到马炎炎的时候,她很自然,好像一切真的没发生过似的。我开始不是很适应,总想找机会和她单独聊聊,但她却一直回避我,尽量不和我独处。一来二去的,我也不好强求,只能把那晚上记忆当做一场春梦了。
然而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不过都是自欺欺人。
老王他们的任务完成的不错,片子李良很满意,给他和张希每人都封了一个大红包。当然了,这种红包跟我和马炎炎的比,就不算什么了。
没过多久,我和马炎炎提前回来的消息就在台里传开了,大家又开始沸沸扬扬的暗中讨论起来。
这一下,齐齐同学不干了。
“你还想说你俩没事?”她问罪似的看着我,“张希说了,你俩提前回来的,两天后你们才来上班,你们去哪了?干嘛了?”
“我们去哪,干嘛,用你管么?”我平静的回应。
“你们是不是上床了?你说实话!”她盯着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看她。
“你甭糊弄我!”齐齐很激动,“昨天我去你那收拾屋子,那床单上的血是怎么来的?还有你回来之后,碰都不碰我一下,是不是因为她?”
“哦,那是我的鼻血”,我坦然的说,“这段时间有点累,上火了,也没什么性趣,你别想那么多。”
“你扯淡!”她冷笑,“鼻血?你鼻子流血能流到屁股下面去?如果我没猜错,那是她的血吧?”
我不爱听了,“你别胡搅蛮缠啊,什么她的血?我和她一点事都没有!”
她点点头,“好,你不说是吧,我去问她!”
我拉住她,“你要干嘛?”
“我要问个清楚,不想让人当傻逼一样忽悠!”她大吼。
“你回来!”我一把将她拉回来,“行,我是和她上床了,怎么了?有什么你冲我来,别去骚扰她!”
齐齐有心理准备,可听我真这么说了,还是愣住了,“你……你……你真的和她……”
“当然是真的”,我顿了顿,“又不是小孩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程小马,你不觉得你太欺负人了么?”齐齐眼圈红了,“你说你俩没事,一遍遍的跟我保证,我信你了,然后你就和她睡了。有我伺候你还不够吗?你为什么就非要和她在一起?我哪点比不上她?”
“齐齐,我不是你男朋友,别用这个来束缚我”,我叹了口气,“得,算我对不起你了,以后咱们还是单纯些吧。”
“你就不能和她单纯些吗?为什么单纯的偏偏是我?”她哭着问。
“我和她……”我无奈的一笑,“单纯不了了。”
“我懂了,懂了……”她失神的看了我良久,突然抱住我,嚎啕大哭起来。
我轻轻抱住她,“齐齐,找个好男孩踏踏实实的谈恋爱吧,程小马配不上你,忘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