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在长廊上,风在耳边擦过,她奔向长廊尽头,似乎远离想尽一切办法远离人群。
她跑着跑着感觉一口气喘不上,被迫扶着墙半弯着要,似乎在缓和呼吸。不停的,香槟那晕黄色的酒水滴落下来,落在红色的地毯上,晕成一个水渍。
“染儿,你没事吧——”视线间,突然出现一方干净且折叠整齐的帕子。
染儿,会这么叫她的人,只有?她惊异的抬起头,看着一身耀眼的白色西装将身前的男子称得更加儒雅,他俊美的容颜此时此刻隐着都有,那漆黑清曜的眸子慢慢映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樊颜染有些惊异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面前出现的男子,一脸的吃惊。
“怎么,你看到我在这里,不高兴?”男子执着手帕的手渐渐僵硬,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樊颜染看着面前的儒雅如仙的男子,一脸苍白:“你不该来这里,回去吧,我也该走了——”她面色僵硬,说出这句话。
她转身离开,手臂却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抓住,他以绝对力量优势,将她抵在墙角。
“樊颜染,我真TM的不知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了?玩具吗,玩过了就舍弃一边——”男子清澈的眸子变得阴沉,他厉声问道。
她怔怔有些愣住,她无力反驳眼男子,她告诉自己,她就是个jian人。
她明眸一抬,扯起一抹妖娆的笑:“北城少爷,你也看到了我是个连兄长都要勾。引的人,你我之间,我还需要说吗?”她笑的轻松,仿佛面前男子的挣扎,愤怒,都与她无关。
“樊颜染,你真是狠,你要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才够?”男子嘶吼道,还是没有放开对她的桎梏。
她糟蹋自己,她作践自己,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她不希望把别人牵扯进来。
“北城少爷,我想糟蹋自己,作践自己的,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怕是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倔强的扬起那张素净小脸,这份倔强令人心疼。
“樊颜染,那么跟会场的那个人有关系吗?你的狼狈,你的痛苦,他看见了,却无动于衷,这就是你的作践吗?”北城煜本不想戳破这层关系薄膜。但是樊颜染的话,让他开始愤怒的口不择言。
“是——”樊颜染立刻回答道,感觉鼻子一酸,感觉眼眶挽不住什么东西,顺着眼角,蜿蜒流下。
她低下头,不愿让人看见她的瓦解。
“染儿,你哭了吗?对不起……”北城煜看着垂头不语的樊颜染,一阵慌乱,连忙怪自己的口不择言。
当泪滴顺着下巴落到了衣襟上,北城煜忍不住上前抱紧眼前的樊颜染,她心里的苦,他何尝不知道,她不肯接受他,以前是,现在也是,她的心里总是藏着那个人。
“既然心里这么苦,我带你离开,我们不要在这里了——”紧紧拥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瘦小身影,北城煜满是心疼,感到心口一团苦涩挥之不去。
仅在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