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陈远生哑着嗓子喊道。
三杆木枪向前刺出,带起微弱的风声。正对枪头的两名闲汉被插个正着。
倒地。
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地夜空,其余的闲汉纷纷停住前奔的步伐,重新毛着腰绕起了圈子。
月亮突破黑云的封锁,重新照耀大地。陈远生、王二、李伯三人,看清了袭击他们的身影。
尽管他们又累又饿精疲力竭,但是他们还是鼓起力气,对抗这些来者不善的“饿狼”。
小帮闲不知是幸运还是鸡贼,他没有被刺到,因为他冲锋的方向,靠近粮车,陈远生三人与之背对。
小帮闲很不甘心,他不承认进攻的失败。他要粮食,他要胜利,他要抢钱,只有这样,他才能实现他的梦想,一亲玉凤姐的芳泽。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做出了一个决定,瘦小的身材伏在地面上向前蠕动。在夜幕的掩盖下,没有人能发现他。
一米又一米的接近,一尺又一尺的靠近。
他的手里握着一柄老旧的刀,上面沾满了铁锈。
虽然这把刀不快,不能一刀砍入骨头,但却比能砍入骨头的刀恐怖得多。
小帮闲可是亲眼看到,有个人踩在这把刀上,脚被扎了一个口子,过几天就死了。
死人,在这个年代太过常见。
小帮闲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把这把刀珍藏了起来,也许万一哪天用得上呢。
短短十几米的匍匐,让小帮闲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趴在地上向前爬原来这么累。
不过,他不嫌累,他的头碰到了粮车的轱辘,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开始往粮车底下钻。
此刻,对于陈远生三人的考验尤为大,一方面要保持正面警戒不放松,另一方面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防止敌人都别的方向进攻。
尽管他们十分努力了,但是,还是有人突破了他们的警戒从车下爬了进来。
痛!
陈远生忽然感到脚腕一阵疼痛,像是一块铁板硬割在了脚腕上。
车下有敌人。
陈远生来不及估计脚上的伤痛,迅速翻身踹了一脚轮子,本就不结实的轮子,瞬间塌掉崩成几根木条。车身的重量瞬间向这边倾斜,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车上的米洒了一地,车下的小帮闲,被狠狠地压在了山下。就像是民间话本里的那只石猴。
陈远生忍着疼痛,继续支着木枪。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点,除了两个倒在地上的闲汉,塌掉的木车,以及下面的小闲汉。
冲在最后的老大,看着眼前的行事,嘬了一下牙花子,皱着眉头,显得特别的烦心。
偷鸡不成蚀把米,就算今天成功抢到东西了。这几个受伤的都难办,更何况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再伤人就想弄到粮车,简直是痴人说梦。
疼痛反而让陈远生真正的镇定了。这里距离山寨不到两里,山寨里的人,见他们这么晚没回去,一定会出来寻找。
所以,只要坚持,只要坚持住,就能等到援兵,就能化解眼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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