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冷了起来,院子里有棵三人合抱的银杏树,近日也染上了金黄色,落得院内一片金黄,陶蓝靛闲的没事,拿了一把竹扫帚,还没有什么动作,宫里的小太监忙赶了过来,道:“娘娘,快放下罢,这种事咱做奴才的来干就行了,哪能劳您大驾!”
陶蓝靛嗤笑道:“你年纪不大,观念到懂得多,我不过是闲着没事,打发一下罢了。”
小憨子憨憨一笑,陶蓝靛道:“你倒真叫对名字,笑的那般憨厚。”又见小憨子红了脸遂不再玩笑,“你先下去吧,这儿我扫便是。”
黄昏已尽,抹着余晖的天空略有淡亮,她轻轻扫着落叶,踏在那一片金黄上,足下软软的,心里想着,来到这异世倒也有了一个月,原本打算安安静静过完这辈子,不追究钟离皇后的死因,不去猜测花环的来意,也不为西夏太子样貌烦恼,却不知不觉喜欢了第一眼便见到的人,为他淡笑的眼眸,猜不透的心思,时而玩笑却不是玩笑的玩笑,偶尔说几句让人心怦的话,少些时候不可违抗的霸道,还有他救她的时候的不经意。
喜欢上他不过是几个简单却又不简单的理由。
轻声笑了笑,手下的动作越发轻缓了,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做什么。
晚上随便吃了点什么便休息了,身子虽已大好,总归是生了病的,都有点嗜睡。
房里点了檀木香,那味道就好像那人身上的,即便是深秋,她还是不愿关上窗户,屋外卷着泥土味道的寒霜让她觉得很舒心,轻轻一笑,闭上眼眸,没多久便昏昏睡下去了。
黑暗中,她浅浅呼吸着,眉目平缓,赫连沛炀轻轻坐在她身旁,月光如水浸在她凝雪的脸庞上,她的气色好多了,只是体温仍然有些寒凉,体内的血液虽然已经融开,寒气却未完全逼退。他脱下鞋子,躺在她的身旁,与她共枕,她背对着他,他便将她从背后拥入怀中,鼻尖轻抵在她散开的长发中,嗅她的味道。
身体上莫名而来的温暖让陶蓝靛感到很舒服,一度很少显现的依赖感顿生,翻身往那源头靠近,整个身子蜷曲起来,如同猫儿一般,寻了个舒适的地方继续睡了。他看着怀中的女人,不曾做声,只是闭了眼。
嗅着怀中女人的气息,他唇角浅勾,他身子不爽,原本都已经歇下了,心里却想到这个女人身子还没完好,想她也不会对宫里的人说出自己的身体状况,竟迷了心窍,跑来看她,不觉又睁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给朕煮的粥,那鸡汤竟是抢来的。”
“我让御厨重新做了一份还去了。”陶蓝靛缓缓说道,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往赫连沛炀怀里蹭了几下,淡淡道:“你这皇帝有够窝囊,国库没钱了么。”
不去理会身子僵住的那人,继续说道:“你身子不爽,这个时候还是要好好吃饭,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虽然不知道“革命”是什么意思,到底还是猜出了什么,就如上次花亩半亩她唤他“亲爱的”,同样闭着眼,他将他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亲爱的,睡。”
陶蓝靛倏的睁开眼,黑暗中,隐约能看见男人的轮廓,她轻笑,他还不懂“亲爱的”是什么意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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