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这些师长级的军官,每次看到人家预备民兵用的武器都比他们正规军好,这感受自然不会好到那里去。尤其是近来申请退役的老兵数量增长的太快。让这些师长很担心,他们那天真要松个口子,估计下面的老兵就会跑的差不多。
到时候,就算他们能招到人,估计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原有的部队战斗力。但强行压制那些老兵的退役申请。时间长了老兵们也会有意见,这对于他们管理部队同样是个不小的麻烦。毕竟,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这些师长都还是很清楚。
对于董其说出来的困惑,付作义听了听道:“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这个民兵纵队现在看上去真的没有任何政治色彩。除了他们部队中。配有一个政治主任的样子看上去,跟人民党的政委编制似乎有些一样。
但据我所知,邓成功对于人民党的态度虽然不错,但一旦发现部下有人加入人民党,也会丝毫不客气的清退出自己的部队。所以,他现在的纵队中。能够当上军官的人,可以说是清一色的无党派人士。
而且民兵纵队有自己的军官培训学校,一些团级以上的军事政治主官,都是总部培训出来派遣过去。在这一点,民兵纵队似乎显得很特殊,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那怕山城那位总统恨的他牙痒痒,也不敢过于逼迫。生怕把民兵纵队逼到人民党那边去。
所以在我看来,这个邓成功执行这样的军人不干政的政策还真是走对了。这样一来,只要想拉拢他的党派,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生怕一个不慎就把他们推到对手那边去。不过说实话,我也觉得我们这些当兵的,做好保家为国的本份就行。
天天头上顶着个标签,在这种国难当头的时候还要提防这个提防那个,真的有够无聊。即然你们觉得我的判断可能出错,那你们觉得他此时提出跟我秘密会面。到底有何意图呢?”
仅凭一封电报就要猜测出意图,三位师长也觉得有些为难,但他们都很清楚,一旦接受了这份邀请,就意味着消息传扬出来后。那位阎长官少不了又要疑心他们了。本来他们现在的日子就过的很苦,如果那位阎长官再逼迫一下,他们就真的有可能控制不住下面的部队了。毕竟,这年头拉拢部下不能单靠忠诚,金钱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如果连本就发放不足的军饷都断了,那这些指望当兵养家糊口的士兵,肯定没什么说的,脱下衣服走了。一旦这种事情发生,民兵纵队连招揽他们的条件都不用提,直接就能将他们三十五军的战斗力给端走。到时候,光剩一个空壳的三十五军又有什么用呢?
意识到这点的三十一师师长孙峰一脸苦涩的道:“军长,我发现这个邓成功还真是厉害,一封电报就把我们逼到这个份上。看来不管他来不来,我们三十五军也真的是时候考虑一下何从何去。以其这样看着部队军心泛散,还真的不如另谋出路。
不怕军长笑话,我三十一师现在别说军饷每月发放的都不足,就连日常的开支也是捉襟见肘,如果阎长官再不拨点军费,我真怕压制不住下面那些兄弟的离开之心啊!以我的看法,不管这个邓成功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他来也来了,于情于理我们都有必要见见他。
甚至为了保密跟慎重起风,我觉得不如我们主动过去拜访可能效果更好一些。一来显示我们的诚意,二来也能尽可能的不走漏风声。不管怎么说,在这大同周边,我们三十五军的实力还是不容置疑的。如果没有实力做后盾,你们觉得阎长官跟国府他们会这样提防跟拉拢我们?
以其将来被民兵纵队拉走我们的基层军官,还真的不如这个时候,跟对方好好谈谈。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要能保家为国,跟谁打仗不是打仗呢?况且军长刚才也说了,这个邓成功不喜欢玩政治,其实我们这些人那个又喜欢玩政治呢?
要我说,只要他敢接收我们三十五军,投靠他又有什么不妥呢?只要他不拆散我们的部队,不把我们调到华北去堵小鬼子的枪眼,能够从他们那里拿到钱跟武器装备,给我们一段时间,我们三十五军那里不能立足?”
听到这位一手提拔起来的孙峰,竟然真的生出了投靠民兵纵队的心,付作义的心里多少有些苦涩。他很清楚,打从太原失守后,这个他起家的三十一师,在军费开支上还真的被阎老西压缩了太多。
以至于以前过习惯了富裕日子的三十一师,现在的日子可以用清贫能形容。而这样在师里很受军官爱戴的师长,每每看到那些穿着补丁衣服的部下,其滋味不言而喻会是什么感觉。连一个老实人都冒出了这种有点疯狂的想法,那另外二个部下不言而喻,没有一点想法是根本不可能的。
既然要选择投靠,国府太远,人民党实力很一般,那唯有民兵纵队似乎最合适。但关键一点就是,邓成功如果想收编他们,会抛出什么条件才是他们最为关切的问题。
于是,三十五军的四位主要军事指挥官,一致决定亲自至大同的民兵团,跟那位突然到访的邓成功谈谈。如果他想的有这个想收编的打算,那他们此次过去就开诚布公的谈谈。谈的拢那就投靠,谈不拢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现在情况已经坏到这个地步,再坏又会坏到那里去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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