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24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一关上房门泫月就逼供起来,他在桌边坐下缓缓倒了杯茶递给暝幽。暝幽垂下眼接过茶一饮而尽,抿紧双唇不语直接倒床就睡。泫月见他闷闷不乐,也没有再追问。
午夜时分,四下都熄了灯,整个小镇被黑暗和沉寂笼罩,空气里扩散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一双墨绿的眸子蓦的睁开,斜过眼望了望枕边熟睡的人,方才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客栈的门已经上锁,他打开窗户飞身跳下去,化作一道青影,在高低起伏的屋顶上飞速移动。
“应该就是这里了。”暝幽站在小路口,四下无人旷野环绕,只有荷花荡里隐约能听见些许“悉悉索索”风吹过的动静。小路像一只通体冰冷的蛇蜿蜒着延伸向黑暗的远方,暝幽整理好衣衫,为了不让妖精或其他灵物感觉到他是天兽的气息,他压制住自己的内力,眼睛里的绿光渐渐暗淡下去变得与常人无异,然后他装作一个普通路人的模样背着手朝前走去。
不远处的路中央横着一块大石头,一个白衣女子坐在石头上掩面抽泣,哭得很是凄凉。
就如同传言中说的一样。暝幽故意装作不理睬,侧身绕过石头继续前行。他在路过那女子身边时,一阵浓烈的腐臭恶气直钻鼻翼,他恶心地微微皱眉,佯装不觉。
故伎重演,白衣女子似乎永远都在前方的路上等待着,贪婪而焦急地等待着。她像一个等待了千年的孤鬼,被冷落、被嫌恶,然后在绝望中哀怨,在哀怨中杀戮。
三次碰见,暝幽停下脚步,女子也停止哭泣。
“公子怎么不理奴家?”女子声音哀伤,缓缓转过脸,咧开流着口水的獠牙,一对阴森森的圆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寒光。
狐面?不,是黄鼠狼!一张畜生的脸却披着长发,加之一袭白衣,强烈的不协调感使之看上去不仅比厉鬼还丑陋,更多了几分恶心。这妖精见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以为他是吓愣了,故佝偻着身躯走近他。
妖精走路的姿态很诡异,仿佛是只有脑袋上吊着一根线的木偶左摇右晃,“好俊的公子,奴家都舍不得吃了。”却说着,抬起衣袖露出尖锐的指甲径直向暝幽的心脏处掏去。
暝幽侧身躲过,从袖中伸出竹扇挡住利爪的攻击。
妖精似乎被暝幽突如其来的反击给怔住了,意识到这个男子并非常人,于是立刻加快了进攻速度,却都被暝幽轻巧地躲过。
暝幽没有兵器,别说是绛紫剑,就是普通的利器也没有佩戴,他只得挥舞着竹扇抵挡来势凶猛的招式。尖锐的利爪如同泛着寒光的铁钩,好几次都向暝幽的心脏处挠去。好在这妖精等级极低,故而几招之后就败下阵来被暝幽乖乖擒住。
“公子是天岭山上的妖精吧?”黄鼠狼被暝幽按倒在地停止挣扎,换了平和的音调与暝幽交谈。
“的确是天岭山上的,不过我可比你高等。”暝幽正寻思着如何解决了她,因为自己没有武器,只得徒手,可他又觉得恶心迟迟没有下手。那妖精忽然转过头,眼睛里盛满泪水:“要听故事么?”
原来这只黄鼠狼只是天岭山上不成人形的小妖精,在觅食的过程中被天岭村的猎人抓住,猎人本打算把它剥了皮吃掉,可因为看到它的眼泪而心软相信它是有灵性的生物,将它就留在身边。猎人待它不错,故而小妖精日久生情是很正常的事。可有一天猎人对天岭村外的女子一见钟情,便抛弃了它去村外生活。
“妖精其实很蠢很笨,”黄鼠狼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覆住眼睛,眼底的流光将它的脸衬得不再那么令人厌恶,“妖精的感情远比人和天兽要简单许多,非爱即恨,爱得彻底也恨得彻底,不参杂多余的虚假情感。所以当我知道他离开了我,我就发誓要从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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