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的,眼里很不善的闪着刀光。
“因为你是贵族!”
杨懿不能理解,眨巴眨巴眼睛,收了刀光,期待简有之的解释。
“你们从骨子里看不起庄户,所以你无法做到我做到的事情。和谐之庄,不是发发福利、修修路和房子就可以办到的!”
“那我要怎么才能办到?”
杨懿在简有之面前还是能放下身段的。
“精神”,简有之煞有介事的说着。
“你得让他们觉得有盼头!”
盼头?这个东西太抽象了。
杨懿摇摇头,表示不懂。
“算了,今天就说到这里为止,下课,下次上课时间待定!”
简有之却终止了话题。讨论了一天的哲学和政治经济学还有简氏理论。连说话的兴趣都不大了。
二丫在一旁一直没有插话的机会,毕竟她还比不上杨懿的层次,百无聊赖,听到下课,顿时就精神起来。
“官人交代的,今天下午在庄子上召开第一次全体庄户大会,吴老爹只怕已经搭好了台子,不如现在就去吧,再不去就迟了!”
果然是个好秘书的材料,适时的将话题岔开。
“改天还要请教流光,这有盼头却是什么,盼头很多,但请具体所指,妾身也好改进!”杨懿表现得很谦虚。
如果再戴上一副黑边框的方正眼睛,这女人肯定会让简有之误会为哲学系硕士研究生资深学姐。
好好的一个妩媚的寡妇不当,偏偏要讨论这些枯燥的、严肃的、让人郁闷得想要杀人的东西。这样的杨懿还真看不顺眼。
难怪哲学家不是自杀就是杀人的变态。恋妹狂也算进去!
杨懿盯着满头的问号,迟迟疑疑的回庄子里去了。
简有之松了一口气,跟着二丫去庄子的场子里。吴老爹永远都只会搭建草台班子的台子,这一点让简有之非常的不满意。
自从得到了新任庄主的福利之后,庄户们对简有之的认可度大大的加强了,几乎到了百分百的拥戴。都很给面子,庄户们都到了!
“那个易六儿到了没有?”
简有之一开始就点名。
“到了,庄主您老人家好!”
人群中一只手举起来,很有力的回答。这厮跌断腿之后,明显的踩短。连易六儿都到了,估计没人缺席,儿童不算。
“没别的事,就是商议一下开春耕种的事情。这个一向是吴老爹做主的,今年依然是他做主。只是有个事情,还是要说一下。”
“庄主,您说的,就是我们心里想要做的,只管说就是,我们都听你的!”易六儿高声的说话。
搞得旁边的李四跃跃欲试想要表决心的时候,冷不丁就抢了他的台词,狠狠的瞪了易六儿一眼,这厮,记住了,得防备着点。
“都听庄主的吧!”
七七八八的不是很热烈,貌似和杨懿吹嘘的和谐的庄主于庄户的关系还不是很成功。
“大家看到我身上穿的吧,这布叫什么?棉布,对,这玩意结实,保暖,我院子里的丫头小厮都穿这个!想一想啊,市场前景……”
广场上鸦雀无声。
沉默就是抵制。
白费了口水。得使出杀手锏了!
“如果今年种植棉花的庄户,可用棉花抵租子,剩余的棉花,我全部收购,价格好商议,保证比你几年的收成要高,如果低了的,我补足,这叫做旱涝保收!”
顿时场子上就炸开了锅!
这件事情其实就很简单,你给利益,就能召集到种棉花的庄户。大会散场之后,甚至还有人依依不舍,没有排上号的,眼巴巴的看着正在登记的吴老汉,又不肯走,又埋怨自己犹犹豫豫,下手迟了。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摆在简有之的面前,那就是人手不够,开春了,庄子上男女老少都去田间地头了,以后收棉了,谁来纺纱织布,谁来作坊做事?
这个问题还得找寡妇去解决。
“要女子,四十岁以下,十八岁以上都行!男子也行,其他作坊也差人手!”
简有之坐在杨懿后院的亭子里。
“我出技术、出机器、出厂房、你得出人了!”
“这个还不容易?”
杨懿看着简有之急吼吼的样子,就笑。
“早就替你考虑了,今年河北遭了大雪,流民到了京城,正想方设法的打发他们回去春耕,我托人去找了户部,留了三百多户,也算是替户部省了不少银子。都给你吧,反正离棉花成熟还有一段时间,你来养着那,我省一笔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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