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便是年。
过冬至的时候大伙儿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各种兴奋、各种刺激、各种舍得花钱、各种出门拜访,到了年节,都像霜打了一样,焉不拉几的,做什么都没了兴致。
“肥冬瘦年”的效应立即就显示出来了。
到了元宵节,回满了血条的人们又开始闹腾起来,从正月十四开始,连续三天开封夜里灯如白昼,欧阳修的《醉翁谈录》曾写道:“东京的东华门外自正月初即有卖灯的市场,有灯球、灯槊、绢灯笼、日月灯、诗牌灯、镜灯、字灯、马骑灯、凤灯、水灯、琉璃灯、影灯。心灵手巧的制灯人,还将兽角、翎毛、琉璃、皮革、丝绸等巧妙运用,把灯制造成牡丹、莲荷、曼陀罗等花卉形状……”(此段有灌水的嫌疑,勿喷)
“吴大带领众好汉,看着点三位夫人。”这次吴大将简家庄的城管班底也带来了,确保灯会安全无事故!
苏玉婷和三环多次在开封看灯会,只有二丫来的少,小脸兴奋得通红通红的,脑袋转不过来,人实在太多,又怕走丢了,紧紧的扯着简有之的衣襟。
韩武彦那厮本来是约好了的,走着走着就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是被人潮卷到了红袖楼,还是骚性大发去眠花楼找胭脂姑娘自取其辱去了。
“几位小娘子,陪哥哥去猜灯谜啊,猜中猜不中都有赏!”
“猜不中,就将小娘子赏给我,猜中了,就将俺赏给小娘子!嘿嘿!”
诸如此类的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情景,也在盛况之下不断的发生。
元宵灯会又是大小无赖倾巢出动、浑水摸鱼、调戏良家妇女的绝好时机,虽说也有被巡城防守逮住的,但逮不住的更多。
“前面有坏人!”
三环紧紧的挨着简有之,抱着他的腰。趁机占便宜呢!
果然三个长得东倒西歪的,围着一个小娘子,出言调戏,看那小娘子模样,竟然也是长得有些目不忍睹。
莫非如今纨绔子弟们的审美观都整体下降了?没有专门机构培训进修的结果啊!
小娘子羞羞答答的,故作害羞的样子,踉跄两步,扑倒在一个冬瓜身上。
“呔——”
简有之大喝一声。
“吴大,带领兄弟们一涌而上,这样的纨绔子弟,不用给面子!给我往死里打!”
简有之下了命令,顿时身后七八个汉子闪身而出,伸出胳膊,露出纹身的手来,典型的黑社会分子啊。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其中一个瘦猴般的纨绔,打尿颤一样的说了一句。
纨绔们被吴大等人的气势着实吓了一跳,这京城天子脚下,特别是这花灯的时候,不分地位高低,只要寻着你的不是,打了也是白打!
这话好像是说反了吧。怎么着这句台子也应该是自己的啊。
简有之郁闷的不行。
“滚!”
顿时三个纨绔作鸟兽散,不见踪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再也寻不到一根毛了。
“这位小娘子受惊了!”
简有之装模作样的一幅和蔼的模样,在三个女人崇敬的目光中,向被调戏的小娘表示了自己的关切和慰问。
“要不要报案啊,我可以给你做个见证!”
“滚!”
小娘子发怒了,冲着简有之怒目而视。
“好好的机会都让你破坏了,我都二十六了,你还让不让我嫁人的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要不你娶我?”
这悲催的见义勇为,在简有之落荒而逃中落下帷幕,惹得身后三个女人不时吃吃的笑,还有吴大等一干黑社会分子的同情。
顿时也没有什么兴致游玩了。恹恹的跟着三个女人,被人流推过来,推过去。
“前面那个小娘子不是杨真么?”
三环眼见,看到内城的城头一个众人簇拥之下的小娘子。
“嗯,还真是杨真呢!”苏玉婷也点点头,对着简有之道,“官人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啊?机会难得,好不容易遇上的!”
也是,好久都没有再见到这个丫头了,自从那天分手之后,杨真实际上就没有再出现过,就像个龙套一样,被茫茫的主角和次主角还有主要龙套淹没了。
“不好吧!”简有之踌躇起来。
三环早已经向着城楼上挥手,大声的叫嚷着,在这样的地方遇上一个熟人,哪怕是平时不怎么待见的,都能表现出一种兴奋。
杨真好像心不在焉,根本就不朝这边看!
“看看,浪费表情吧!”简有之耸了耸肩膀,很西方式的摊开双手,“人家不待见我们,瞧瞧那架势,寡妇家的,都尊贵着呢!”
三环也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兴趣大减,毕竟杨真在三人心中印象不太好,也就不勉强了,很快就被猜灯谜的吸引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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