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大殿之上,年少的一州之主端坐于高台,本是天潢贵胄,仿佛天生就是众生之主。
北疆的十位城主,分两排坐于殿内,神情各异、心思各不相同。
“……今年阳河大寒,风雪不止,比往年都艰难些,然小麦等农粮作物竟有增收,百姓无不兴高采烈、感激涕零。去年王爷赐下的耐寒良种,果非一般,实乃惠泽百姓大计!”阳河城主心中欣喜难耐道:“民以食为天,缺衣少食乃民不聊生、民心不稳之根源。我北疆终年寒冷,作物难长,每遇如今年这般天气,必有大批灾民饥荒,易子而食之现象屡见不鲜。民乃国之根本,百姓之心不稳,现成群离城出走之事,长此以往,城中无人、北疆无民,实是危及我北疆的发展壮大。此种耐寒粮种,实乃固我北疆之根本,解我北疆之大危矣!”
阳河城主望向高台之上的少年,神色有对州主之恭敬,面带长辈对子侄的欣慰之色,道:“王爷能找到此等耐寒粮种,惠及北疆,恵及天下,于天下有大功劳也!”
“王爷解我北疆百姓疾苦之根,乃贤德大善人也!”寒林城郝城主接声,口呼知恩王为当世贤德之才。
这二人分坐两排之首,素有贤名威望,乃众城主之首。他二人如此,其他众位城主也纷纷呼应,对高台之上的少年王爷交口称誉。一时间,殿内一片形势大好,少年王爷顺利地把握住了众位城主。
秦川面露满意之色,从入殿开始就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松。
“此粮种既有效,就推广全州播种吧。”秦川喜怒不形于色,言谈举止透着无上威严。
当此之时,殿内座椅靠后的位置上,有人突地大笑不止。
众人停住话,俱都向那人望去,面露微诧。
大笑之人懒懒歪在座椅上,神态嚣张且嘲讽,面白口朱,隐隐有些病态,看着极为轻佻。此人便是先前坐于豪华马车之内、嚣张穿行于闹市的那位。
“这人看着面生,可是刚上任不久的关城城主?此人嚣张轻慢至此,难道是有何背景依凭?”殿内,有两位私交不错的城主悄声说话。这二人嘴唇紧闭,用得乃是秘传音之术。
“就是他。”另一人说道,“你有所不知,他是中原州张家族人。”
“中原州张家?就是那张皇后的家族?”
“不错,他是张皇后未出五服的族人,因惯于嚣张惹事,才被贬到这北疆苦寒之地来的。”
“原来如此。中原张家……怪不得不给那小王爷面子,看来咱们这小王爷要头疼了。”
“头疼?那也未必。”另一人道,“看今日这小王爷的做派,小小年纪,已是极为了不得,心中应是有些成算的。且这知恩王府内,全都是前朝端泽太子跟前的人,都是能人,怎会眼睁睁看着他们主子受难。张家固然厉害,可这里毕竟是北疆。知恩王府总不会连一个张家不受重视的旁枝都处理不了。”
“可是关城城主张衍?”秦川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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