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复群笑道,“所以此举甚为重要,不过大人的意思是不想相帮?学生想知为何?”
“我家三女,名声在外,我却未治我夫人之罪,尤其小女,名声显赫,一则使我得个家宅不齐的声名,二则盛名之下皇上三年后必会点小女进宫,庶出身份得到后宫高位必不会让皇上忌惮娘家,但是嫡长女的身份就不同,太尊贵的身份了。”佟道仁手中转著文玩核桃。
“那么又何须现在送大小姐进宫呢?”公孙复群早已明白,三年,太久了,三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需要一个人先来冲淡这份功劳。
门外两响:“老爷,大小姐求见。”
佟家雁眼角含笑盯着公孙复群,这个贱人!“给父亲请安。”
“前院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若不是看在你选秀在即,你有何事说吧。”佟道仁看着佟家雁的眉眼像极了佟书韫就不免有些心躁。
佟家雁看着那个公孙复群,就知道他不会离开,父亲信他超过信所有人,不过没事:“父亲,据女儿所知先帝二十七年您就开始相助与六皇子是吗?”
“放肆,这些事岂是你应该打听的?”佟道仁眼眸如刀,无一丝温情。
公孙复群起身,温文如玉:“大小姐,提到先帝二十七年可是为了令兄的事吗?”提及此,佟道仁的火气更盛。
佟家雁抬头轻笑,甚是刺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日谈及此事,我觉得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因为你们谁都不会懂这份必要。
佟道仁继续坐在那里,不动神色。
“二十七年相帮,六皇子从默默无名之辈,四年问鼎皇位,父亲之能女儿佩服。”佟家雁拿起笔架上的笔,铺平了纸稿写道“功”字,“父亲想解此字背后意,不给女儿施以援手,恐怕不行吧?”我非棋子,不愿送死。
佟家雁又福了一下身:“我深谐父亲的意思,父亲并非中意与我,可是据我所知葛家也送了女儿进宫,想必父亲还未知道,这是葛家小女前日与我相约不慎漏言,葛家嫡长女嫁入了一门三公的柳家,若嫡次女再嫁入皇家,恐怕佟家等不及三年吧。”葛家若是后宫有人,佟家焉能等三年?
佟道仁思量三番:“该安排的我已经安排,你且放心,佟家是助你之人。”
“有父亲此言,女儿心安,女儿告退。”助我,还是助你自己,又或者是为了你自己呢?
佟家雁离去后,佟道仁的瞳孔又黑了一些。
“大人,葛家小女葛有汜不是跟二小姐一样一直缠绵于病榻吗?”嫡女做妾,是种可悲,“恐怕,是为了柳国公的事吧,大人应该早做安排。”公孙复群想起去年十一月,大雪中的一片红色,柳国公的嫡子死于暗杀,葛家长女成了寡妇,葛家虽然与柳国公姻亲依在,却不及往日了,皇家是条好路子啊,通向富贵的血腥腥的路子。
一月的天,还是飘着雪,墙外银装素裹,墙内一片干干净净死气沉沉,这便是皇宫,住着最富贵的一群人,里面的人生生死死不知是否快乐,外面的人仰着头羡慕不已。
“人生若真能拿快乐来论那还真简单了许多,不曾来过高位,不曾享受富贵,不曾被人跪拜,这一生还不如不来呢?”昭贵妃柳氏倚在贵妃榻上,艳桃色的裙摆绣着富贵花,头上的步摇金光闪闪。
“娘娘这一生,谁能比的过,皇上最疼的就是我家娘娘了。”青鸟一脸洋洋自得。
昭贵妃慵懒的看了一眼窗外,张扬的笑道:“就属你嘴甜,不过这话以后还是别说的为好,罚你一月月钱,长长记性。”可是那张扬的笑容却不曾离去。
青鸟福身:“奴婢错了,奴婢下次一定记住娘娘的每一句话。”然后又是一张无忧无虑的笑脸。
刘嬷嬷点了一下青鸟的头:“你啊,就冲着娘娘疼你的劲,你也该懂事些。”
门口的何贵走了进来,跪首:“娘娘,皇上刚传来话,去坤宁宫一趟,便来昭阳宫。”昭阳宫,昭阳,龙宠不衰,蒸蒸日上,后宫第一人当属昭贵妃。
坤宁宫内奢华隆重,却少了些昭阳宫中的闲适,皇后一身正装为皇上箫璟维添了茶盏,福身道:“三月选秀,臣妾已经安排好了,皇上可有示下?”
皇上拿起茶盏:“不用,该如何你应当知道,我今日来只是告诉你,三门子女必须入选,你可知?”
皇后颔首:“臣妾明白。”
皇上放下茶盏起身:“那我便去昭阳宫了,你办事我放心。”一句勉励,九分凉薄。
皇后福身,望着离去的背影和那一碗没喝的茶盏,心中没有凄凉,就算无宠,我自有正宫之位,可是昭贵妃三月选秀你的宠爱是不是还能保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