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也好。
容景站起身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她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儿再次袭来,带着些凉沁沁的气息。
“在想什么?”时矜见他一言不发,不禁问道,怎么还有点心虚。
“在想看着挺瘦一姑娘,怎么这么重?”容景笑道。
时矜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容景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安置好她之后蹲下来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散发。
“不坐么?”时矜怪不好意思的。
容景今儿没吃错药吧……
“不了,我要走了,照顾好自己。”他轻声道。
容景于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就出了房门。
“诶?”时矜脑子有点儿懵……
容景亲她了!
她被调戏了!
脸噌的一下全红了……
脑袋一片空白的她根本不知道柏儿什么时候进来的……
“公主,你怎么到榻上了?”
“……啊啊,不知道……”时矜有点语无伦次,“我是说,是容……太子殿下……”
“哦,殿下从床上抱过来的。”柏儿把点好的手炉放到时矜手中。
“嗯……”时矜低下脑袋,柏儿不会看见了吧……
“公主,你感觉好点没?昏了三天可把我们吓坏了。”柏儿倒了杯温水给她。
“三天!这么说容景他……”时矜不由得攥紧了手炉。
“可不是嘛,殿下在这儿守了三天了,看来啊,还是咱们公主有福气!”柏儿不禁笑道。
三天,皇上敕封赈灾的钦差的圣旨恐怕昨天都下了,他说的“走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柏儿,更衣吧。”时矜撑起身正色道。
“诶?公主,雪姑说您还要再躺几天……”
“不用了,再躺几天也是这般模样。”时矜苦笑一声。
“这可不行,咱们太子殿下吩咐了,在他回来之前,您可不能出门!”仙儿从门外进来,嬉笑道。
“仙儿什么时候变成太子府的人了?”时矜诧异道。
“太子可比你大方多了,可是专门给咱们在朱榷馆买了一个雅间,以后随便去,哈哈哈。”仙儿嘟着唇说道,又笑了起来。
“小人啊,竟然趁我睡着收买我的丫鬟!”时矜故作生气。
“哈哈,公主别听她的,麻婶听说您病了,立马回来给您炖了枸杞乳鸽汤。”柏儿端来汤盅,给时矜盛了一碗。
“嗯,麻烦她了,给麻婶找个大夫放府里吧,腿脚不便还要为我操心。”时矜轻声嘱咐。
接着就静静地喝着汤,一时无话。
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出城了?
安河比都城要冷上不少,况且已经有不少难民了……
恐怕他一走,都城里的这些人都要动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