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兴华帝站起身,“万昭仪,欺君罔上,持宠而娇,即日起幽闭兼和宫,任何人不得探视。”顿了顿,看着小禾,目光犀利,“此女乃是元氏余孽,有弑君之罪,将之压出去,游街示众,告诫众人,与元氏余孽勾结,朕必将九族诛之。”
元氏的人都把手伸到了后宫,兴华帝不确定朝堂内还有没有,只能杀鸡儆猴。
言罢,兴华帝就大步而去。
而夜摇光和温亭湛就这样离开了皇宫,兴华帝的心情很不好,他们自然也不敢往上凑。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夜摇光一直绷着脸。
“为夫的不是,夫人莫生气,生气伤自己,要打要骂为夫都认了。”温亭湛摸了摸鼻子,凑上前对夜摇光柔声道。
“你错哪儿?”夜摇光斜眼看着温亭湛。
“为夫错在不该胆大包天,连陛下也算计。”温亭湛自然知晓夜摇光担心的点在哪里,他把陛下给牵扯进来,一个不慎就是玩火自焚。
“阿湛,我知晓你行事周密谨慎,我也知晓你聪慧无人能及,你行事没有完全的把握不会铤而走险。”见温亭湛态度良好,夜摇光也不给脸色,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可阿湛,我们现在的敌人也不笨,万昭仪的事儿根本不急于一时,不值得你冒着风险出手。”
“夫人教训的是,为夫定然谨记于心。”温亭湛连忙点头。
见到温亭湛这样的模样,夜摇光哪里还有气,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温亭湛的手,水润的桃花眼极其认真的看着他:“阿湛,你这样,我日后都不敢轻易向你诉说烦恼与委屈。”
从对付郭家的事情开始,夜摇光就发觉,温亭湛行事很任性,她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影响到他的行为,当初因为她为郭家说了一句话,温亭湛就临时改变了计划,绕了一个圈将窦家给弄下去。
如今,何尝不是这样,就因为那****从宫里回来,对万昭仪多有吐槽,觉得自己格外的憋屈,不能给万昭仪施以颜色,向温亭湛吐槽了一番。所以,才有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温亭湛,为了替她出一口气,连陛下都去算计。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把鼻息埋在她的发间,温润悦耳的声音从上方飘入她的耳里:“摇摇,在我眼中,惹你不快之人,都没有活着的必要。”
夜摇光心神一震,她此刻说不出心中的震撼有多深,也不知道用什么动作,什么表情,甚至说什么话来表达她的心情。她想她已经成了魔,成了温亭湛的心魔。
“摇摇,每个人活着都要有信仰,都要有所追求,所欲所求或是财富、名利、正义、私欲、甚至是情。那都是活着的意义。若没有这些,人就是行尸走肉。”温亭湛宽厚温暖的手,轻轻从上而下的抚顺着夜摇光的发丝,他的声音永远那么犹如清泉一般令人舒心,“而你,就是我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