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多了,而且我朝素来有大臣外放镀金回来高升。柳居旻是他的人,而且在京城又处在一个尴尬期,他心里也有些愧疚,柳居旻现在离开这个是非地也是极好。而且这一调出去,也算是一个信号,陛下让他去镀金。改变一下他的处境,也算是全了自己的面子。
只是……
“柳侍郎当年在岭西政绩斐然,定能胜任湖广布政使一职,陛下圣明。”褚帝师连忙赞道。
“陛下圣明。”中书令也只能紧跟着道。
既然两方都赞同,兴华帝自然很高兴就这么快的敲定了,接下来是保定知府,原本陛下打算用褚帝师的门生,但恰逢三年考绩,且保定有一个县令兢兢业业,已经连任了六年,这个人是个寒门子弟,不在任何人的范围之内,褚帝师大力举荐,一下子兴华帝就更高兴点头。
中书令回到府中之后,立即将柳居旻给招来,将这件事提前给他透了信儿,柳居旻内心一片如遭雷击,面上却不得不装出感激与高兴的模样:“学生多谢老师。”
“嗯,湖广布政使非比寻常,你好好做,等你回来陛下定不会亏待你。”中书令伸手拍了拍柳居旻的肩膀。
“学生,定不负恩师所托。”柳居旻恭敬的说道。
等到柳居旻走后,中书令的嫡长子聂启恫才出声道:“爹,陛下怎么会派柳居旻任湖广布政使。”
“陛下想要安抚为父。”中书令轻叹道,“为你弟弟的死。”
“就用一个湖广布政使来换阿弟的一条命?”聂启恫冷声道。
“不然你要如何?”中书令的目光森然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你身为长子,为父自幼待你不同,只因待到为父老去之后,你便得撑起整个聂家,可你们兄弟一个个……”说着,中书令怒气冲冲的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甩在聂启恫的脸上,“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弟弟都做了什么!”
这封信,正是郭建廷亲自写给中书令,自然不是承认自己儿子就是凶手,而是责问中书令大人教子无方,欺人太甚,并且还有小窦氏这个证据。
“他是幼子,为父不指望他能够担起家业,故而对他多有放纵,他不愿为官,为父也比逼迫他,可你作为长兄,竟然连自己亲弟弟做出此等荒唐之事都不知晓,登上人家家门私通人家的妻子,还生下一个孽种,就算人真的是郭家所杀,你要为父如何去替他伸冤?你是要天下人都看为父的笑话,看我们聂家的笑话么?”中书令厉声指责。
“父亲息怒,是孩儿对小弟疏于管教。”聂启恫看完之后也是深深的震撼,这要是掀出去,聂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养不教,父之过,是为父的错。”见长子承认错误,中书令脸色也有所松动,轻叹道,“陛下何等睿智,怎会不知其中有内情,陛下外放柳居晏,意在安抚为父,给了为父一方大权,也解了为父如今与柳居晏的僵局,同时也是在警告为父,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