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源宗落花源的北侧,有一座奇特的山峰,没有山底和山腰,仅有一层嶙峋险峻的山巅,孤零零地悬浮在半空中。
看起来,诡异而神秘。
四周白雾缭绕,浩瀚如海,那地方犹如一座孤岛,上面却没有任何灵气和植被,荒凉而阴森,不时有惨嚎声传出。
这便是清源宗专门关押犯人的凶恶岛。
这一日,李遂拎着昏迷的杨缺,带着执法队的人,直接登上了岛,进入了一条幽深隐秘的地下通道。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忽然出现一只狭窄的独木桥,在桥的两边,竟是深不见底,阴气逼人的深渊。
一名身穿火红衣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桥的另一端,冷漠地看着来人,犹如一座石雕,静无声息。
李遂独自带着杨缺,上了独木桥,却是在桥的中间停住了脚步,看了老者一眼,扬手把杨缺扔了过去,落在了老者的面前。
“凶师弟,这名犯人是炼魔宗的修士,暂且先关押在你这里,过几日我会过来审问的。”他看了一眼两边的深渊,眼中闪过一抹忌惮,对那老者道。
老者眼皮抬了一下,面无表情道:“他修为如何,可需要在体内设下禁制?”
李遂淡淡道:“他全身骨骼已碎,并且体内的灵穴已经被我封印,这凶恶岛没有一丝灵气,他就算想站起来走路,恐怕也没有那个可能。”
老者伸出手掌。虚空一抓,把杨缺抓在了手里,道:“既然如此。我就把他随便扔在地底魔骨窟,是生是灭,就看他的造化了。他若是运气不好死了,你也就不用来审问了。”
李遂闻言,没有任何意外,点了点头,道:“凶师弟尽管按规矩做。魔宗之人,就算这样死了,我也不会觉得有是可惜的。倘若他命大。侥幸不死,我再问些事情。”
老者也不看他一眼,转过身,忽然没入石壁中。不见了踪影。
李遂沉默片刻。脸上露出凝重,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倒退而回。
待离开独木桥后,他心中方松了一口气,眯眼看了那边的黑雾缭绕的石壁一眼,带着执法队修士,转身离去。
老者抓着杨缺,来到了一个守备森严的幽暗空间,向前行了一段距离。地面出现了许多刻个古怪花纹的玉石地板。
他轻车熟路地走了两步,脚下一点。“轰隆”一声,玉石地板缓缓移开,他也不看一眼,顺手就把杨缺丢了下去,随即,关上了地板。
“嘭!”
一声闷响,杨缺落在一处黑暗的空间中,身体骨肉间的钻心疼痛,突然让他身子一颤,醒了过来。
他咬牙忍着身体的剧痛,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虽然陌生不知何地,眼中却闪过一抹坚毅。
“哟!大家快来看,又有新朋友来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随即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赤着上身,肌肉狰狞的凶悍男子,在一群衣衫褴褛的囚徒的簇拥下,行了过来。
那男子面上横肉丛生,眼中带着一丝好奇,盯着杨缺看了一会儿,伸出脚踢了踢他胸口,喝道:“喂,小子,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杨缺的胸口猛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牙齿一紧,却是没有开口说话。
那男子眉头一皱,却是不乐意了,再次伸出脚狠狠踢了他一脚,冷笑道:“小子,别给老子装,你就算有再高的实力,进了这里,也是全无用处!这里谁的力气大,谁就是爷,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跪地磕头,叫我一声爷,我收你做小弟,饶你一条狗命,听明白了吗?”
杨缺闭上眼睛,忍着疼痛,依旧不说话。
男子眼中狞色一闪,终于怒了:“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看来你是自知必死,想早点死去了。好,老子就成全你!”
他刚要动手,身后一名瘦小的囚徒恭敬道:“王爷,您先息怒,这小子全身瘫软,骨头分离,显然是被清源宗那些狗日的打的奄奄一息了,现在你就是打死他,他恐怕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话的。”
“哦?”王彪怒色一敛,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一下杨缺的身子,随即恍然道,“不错,这小子也是可怜,的确是全身骨头断裂,动也不能动了。看来,他也撑不了几日了。”
一名矮小囚徒,满脸谄媚,道:“王爷说的是,这里被那些狗日的设下禁制,没有一丝灵气,这小子就算修为再高,现在也是没有任何用处了,只能慢慢地等死。”
说到此,他眼中露出一抹垂涎,看了杨缺一眼,对王彪继续道:“王爷,这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年纪轻轻的,想必嚼起来很有滋味,不如把他让给我,让我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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