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得驸马之位,那时候应该就可以离开女儿国,去更高等的国家了。
三年时光,迫在眉睫,为了尽快赶往神狐宫求得雪髓灵果,他一定要快速积攒雪灵,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愿意。
所以尽管对女儿国的驸马之位,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他也要去试上一试。
看了神色复杂的凌恬一眼,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登上了禁军的飞车,同时,他心中时保持着警惕,以防中了国王的暗算。
那女子见他上来,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赏,随即看了下面的凌恬一眼,道:“国王有令,城南区域先由你代管,待公主婚事完毕,此事再做计较。”
凌恬闻言,顿时一怔,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她身边的五名少女也是满脸吃惊,有些反应不过来。
台下的人群更是满脸愕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算张倩犯罪被诛,但是这城卫的位置何其重要,怎么会突然轮上了一个管理牢房的人呢?
何况凌恬的修为也算不上高深,能力也说不上多强,交际似乎也不太广泛,突然把位置让给她,实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那禁军的女子却是对众人的不解视若无睹,伸手抛下了一枚令牌,对神色陷入恍惚的凌恬道:“这是国王新颁发的令牌,你拿好,尽管安心做事,如有不服者,格杀勿论!”
说到此,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地赞赏,道:“凌恬,你心系自己的职责,忠心耿耿,面对强者,毫不畏惧,国王很欣赏,希望你好好做。”
说罢,走进飞车,带着杨缺,转眼间,飞入了云层,消失不见。
“国王?”凌恬双眸微微闪动,暗暗心惊,“难道刚刚的事情,她也看到了?”
人群中,若水看着渐渐远逝而去的杨缺,缓缓地低下地头,神色微黯。
小然脸上也带着怏怏之色,叹息一声,道:“若水姐姐,为什么国王对他这么好呢?就算张倩犯了死罪,那也不该他杀啊,现在他杀了咱们女儿国的女人,国王不仅没有怪罪,想法设法替他洗罪,还专门派人来带他去京城选驸马呢。”
若水淡淡一笑,望着远处空空的天空,神色复杂道:“燕浪是元神境的修为,可是直接就被他斩杀了,咱们女儿国修为最高的也就是国王,她是元神境后期的修为,若是要强行来杀他,恐怕也没有什么胜算,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她又何必在我们这些人面前丢那个脸面呢。”
“若水姐姐的意思是说,国王知晓公子厉害,所以冰释前嫌,要拉拢他?”小然听她说完,恍然道。
若水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吧,不过国王竟然让凌恬当我们城南区域的城卫,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听刚刚那禁军队长说,似乎凌恬之前忠心护卫张倩,国王很是赞赏,所以才会下达了这样的命令,难道刚刚的事情,国王都亲眼看到了?”
小然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惊疑之色,道:“若水姐姐说的是,刚刚的事情,国王定然是亲眼看到了,不然不会那么快知道,并且下达命令的。也就是说,刚刚国王,一直就在这里。”
若水眸中光芒闪烁,扫了身后的人群一眼,秀眉微蹙。
刑场的人群,见事情发生了极为始料不及的变故,皆心中带着疑惑,议论纷纷起来,而杨缺的名声,在城南区域也不胫而走,很快传得众人皆知。
吴生有满脸笑意,与那些赶来为杨缺送行的男人大声说笑,得意洋洋的挺着胸膛对身旁的一些女人道:“看见没?咱们男人也不是随便好欺负的,惹急了我们,照样一刀砍死你们,你们那国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些女子满脸鄙夷,道:“你也算是男人?你能与人家那位公子比?人家一刀斩杀一名元神境的修士,就是国王也害怕,你能?”
吴生有却是冷哼一声,昂着头满脸得意道:“我的确不能,可是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那小兄弟其实是咱的哥们,与咱喝过茶,聊过天,拜过把子,关系铁着呢!我随便说句话,他绝对过来帮忙,怎么,你不信?刚刚我上邢台喂他喝酒你看见没?我就知道他故意戏耍城卫队的那些人,所以才没有丝毫畏惧,上去与他说笑……”
吴生有心中得意,在那些女子的面前吹得天花乱坠,恨不得说杨缺其实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他身旁的男人也纷纷开口证明,的确有过此事,杨缺刚进女儿国时,他们都是最先与他认识的。
那些女子脸上带着怀疑,听他们满脸激动与兴奋说个不听,懒得再理睬。
众人心思各异,看着邢台上的巨坑暗暗咂舌,议论了一会儿杨缺,开始陆续离去。
本来站在人群后面的那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和一名戴着面纱身材高挑的少女,早已消失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
若水深深地忘了远处的天空一眼,心中微微叹息一声,拉着小然,跟着人流,转身离去。
邢台上,一片狼藉。
凌恬看着嘈杂的人群离去,手中握着那枚代表着权利的令牌,心中的情绪,一时之间,还未平复下来。
而她身旁的五名女孩,此时心中却充满了欢喜,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看着她,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