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居然还说又甜又水。”埃卢盯着手里的苹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放在一边。
塞德里克拿着一个油纸包走过来,递给埃卢和阿莱克:“猎人做的薯饼。”
埃卢接过来,感到油纸还有些温烫,可能放在火上暖过,他拿起一块尝了一下,味道甜甜的:“谢谢了!”
“听说你们看见怪东西了。”塞德里克摸了摸肩膀上的蛇蜥,但那蛇蜥甩着脑袋极不给面子,扬头就往塞德里克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立刻见血。塞德里克脸上浮出一股戾气,掐着蛇蜥的脖子,“别稍微有点能耐了就敢咬人!”
“嗷——”蛇蜥张开薄薄的翅膀,脖子伸长,凶性逼人,竟然是毫不退让。
塞德里克脸上浮现出嘲讽,直接把蛇蜥往埃尔维肩膀上一放:“你再养一段时间吧。”
埃卢看到自己肩膀上的蛇蜥,翅膀慢慢软了下来,不再和塞德里克争锋相对,头颅压下,整个小小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显得特别可怜。
塞德里克把视线再次放回到埃尔维和阿莱克身上:“这件事情你们不要管,我会通知十巫来处理。”
“到底是什么让一头鹿变成那种鬼样子的?”埃卢忍不住好奇心。
“可能是瘟疫,可能是诅咒。”塞德里克已经转身离开,听到这句话,停下脚步,他转身深深地看了埃尔维,露出一点很淡的笑容,“少点好奇心,精灵。”
远处,树林哗哗,似乎是大片鸟群归巢,鸟叫一声接着一声,像一首尖利而特别的歌曲。
黑色的鸟仿佛带着死亡一般,它们成群的从树林的枝桠间掠过,最后降临到一片泥地上。
一头鹿的尸体倒在那儿。
一只鸟率先发出尖利的声音,它跳上雄鹿的头,殷红色的眼睛仿佛在滴血,尖尖的长喙啄开了雄鹿的眼睛。紧接着是无数黑鸟像一齐涌上,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变成了一块厚厚的地毯。
不过顷刻,那头雄鹿已然被黑鸟食尽,包括那颗掉在地上的鹿心。
“不是说,这片森林里猎物变少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鸟!”埃尔维一边嘀咕着,一边把薯饼递给阿莱克,“味道不错。”
阿莱克却往远处的天空看了一眼。
尼姆罗德坐在火架子边,他的猎人抓到的山鸡正在架子上烤着,他又让维恩复述了一遍那头雄鹿的样子。
“头领,该怎么办?”维恩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哆嗦的摸出烟枪,他在这一年苍老得特别快,火山带走了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让这个老猎人变得无所依靠的软弱。
“先熬过这个冬天。”尼姆罗德闭上了眼睛,他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很沉,他在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未来,“到了明年,明年春天一切都会好转的。”
“那边有个受伤的人!”一个负责看守的猎人传话过来。
远远地看见两个猎人,搀扶着一个瘦长的青年走来。
巴尔德几人都被这事吸引,围观而来。
掀开青年的兜帽,露出了一张比玉石还要苍白的面孔,青年忍着疼痛,眉尖蹙紧:“我是个吟游诗人,我在树林里迷路,幸好我看到了火光。”他指了指脚上的伤,“我中了猎人的陷阱。”
沃伦赛开青年的裤脚,露出渗血的小腿,的确是陷阱造成的样子,他有些羞愧地看了头领一眼。这个森林里的捕兽夹子基本上都是他们一族放的,没想到没有抓到猎物,却伤到了无辜的人。
“我来吧。”看到猎人拿出草药,巴尔德连忙出声,他拿出法杖,默念咒语,一阵温暖的白光落在青年的腿上。
伤口像被一只神秘之手一点一点抚平,最终连一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太神奇了。”尼姆罗德和其他猎人一样,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魔法,他们无法掩饰脸上的震惊!
“谢谢。”青年诚恳道谢,“谢谢你们的救我,我叫鹰。”
“我记起来了。”威尔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那个吟游诗人。”
“现在才想起来,果然是没脑子的莽夫!”米莉努了努嘴巴,她个子矮,却站在石头上,手里敲着法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一个吟游诗人,孤身一人,怎么在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