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公主是要我保证什么吗?”靳羲凝视着慕容瑾,既不逢迎,也不妥协。
“我只是要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慕容瑾犹不死心。
“我从未忘记。”靳羲一语双关道出了心里话,虽然慕容瑾听不出弦外之音。
“这就好,”慕容瑾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而屏息凝神道,“素闻靳将军精通武学,十八般兵器游刃有余,我从小喜欢兵器,尤其是箭术,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靳羲一愣,没料到慕容瑾会提出这么个要求,她应该不会是临时起意,难不成她想用这个方式接近他,然后“框住”他?
“公主双臂曾受过创伤,如今虽已康复,但还是要注意臂力不可过度——”
“你怎么知道我手臂受过伤?”慕容瑾惊讶的眼睫一颤,姣好容颜掠过一丝狐疑。
靳羲拿不准该怎么回答她,所以沉默着,慕容瑾也不勉强,直言相告:
“我的手臂是受过伤,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早已恢复完好,只要把握好度,射箭,舞剑,骑马,扬鞭……都不成问题。”慕容瑾满不在乎的说。
靳羲知道自己今天是推不掉了,只得采取权宜之计:“公主,此事可否日后再议,我近日确无空闲,也无心情。”
“靳将军先答应了再说。”慕容瑾秀眉一拢,口气开始硬了。
靳羲退无可退,只得恭恭敬敬道:“是。”
“嗯,将军好走,恕不远送。”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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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中,众臣已散去,苻缄单把太子苻弘留了下来。
“弘儿,你说,朕今天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点。”苻缄只要一想到此前靳羲的神情便于心不安。
“父皇指的是李威将军还是靳羲?”苻弘小心翼翼且圆滑的反问。
“当然是靳羲,”苻缄转头瞪苻弘一眼,略有不满道,“那个李威也就你还尊他为将军!当年他与太后联合设计在庆功宴会上害死皇兄,这笔账朕忍了多少年!今日竟又要故计重施对朕看重的爱将下黑手,朕岂能容他!”
苻缄咬金嚼铁般的说出每一个字令苻弘心头大震:原来父皇是借这个宴会了结了一桩旧仇。
“这么说来,父皇是决意要重用靳羲将军了。”苻弘陪护左右,说的意味深长。
“也是为了你,弘儿,”苻缄慈爱的望着这个自己寄予厚望的继承人,“靳羲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忠勇之士,朕想帮你留下他,日后成为你的羽翼。”
“父皇相中的人必定不会错,只是他毕竟是大晋人。”太子道出了心中的隐忧。
“一个人若无法施展才干,且最终被自己效忠的朝廷所弃,换作是弘儿会怎样?”苻缄有意无意的探问。
“儿臣无法回答,”苻弘沉吟片刻后道,“因为儿臣若是被俘,必定不会这般安稳的呆在他国,而是——”
“对,靳羲没有选择自刎殉国,说明他心里有欲望,而我们要利用的就是这一点,”苻缄赞赏的道,“但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只是在这之前一定要让他看清局势,有所取舍,之后才能给他机会一展抱负。”
“父皇英明!”苻弘心悦诚服的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