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这样,不知所谓的。”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母犬。”
“那侯爷是亲自来赶我走的?”阖欢忽的笑了起来,面容得意又自信。
他看到她的眼神中那些细碎的星光,压制心中的好奇,“本侯爷身子不爽,外出散步。恰巧碰到一只呆犬,守在苑门。作为这‘清修方苑’暂时的主人,本侯想着,该有避开所有麻烦的事情。”
“是阖欢从上饲苑那里,听到了另外一些麻烦的事情,所以,想找侯爷商议。”
他掩饰的很好,脚步只是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甩了甩袖子,将崔公公唤到身边,耳语几句。
随即,崔老公去了后面,打发走了翁主的人。
“叶大夫,虽说这酉沐民风开放,寻常女子夜袭示爱也并非难堪之事,可你要知道,本侯爷是从祁俞来的,那里的女子,谨守本分,决计做不出这样下流的行径。叶小姐。我们还是移步凉心亭,坐下再谈吧。”
“你,这是把我当流氓了?”
阖欢撇了撇嘴,赶紧跟了上去。
流水淙淙,雕梁画栋。衰败到繁盛,白杨自苑门生到亭边。岳风城先行一步,点亮了亭中的灯盏。
“李铎寿,你先告诉我一句,阿翎到底姓不姓李?”
开门见山,阖欢本意就是要打措手不及。
“这一盏茶都未上,叶大夫急什么啊?”李铎寿搁下手心的玉蝉,招呼着岳风城再点一盏灯来。
“此处太暗。本侯担心叶姑娘瞧不清东西。”
“侯爷不要躲避话题。”阖欢挪过一个凳子,眼睛瞪得囫囵圆。李铎寿但笑不语。此时,便上来一人添灯。
“我在上饲苑时,听到阿翎要给什么贵人做药膳,虽然,我不知道贵人是谁,可我却打听过药膳。我并不擅长中医,也没本事记住那些弯弯绕绕的药名,可是,侯爷你知道有多巧吗?那副药方,我却是记得的。”
“哦?”
李铎寿看着逐渐逼近的阖欢,身子,微微后倾。
“侯爷还记不记得,师傅与我被大王子和侯爷您叫来的时候,师傅那时向您叮嘱了几句医嘱。还好我如此谦逊好学,事后,便向师傅特地讨教一二。肾脾虚寒,外强中干,脉象滑而不柔,气色苍而不虚。那么恰好,我记住了侯爷您的病症,又那么恰好,我翻看了所有能治疗此症的药物和药方。还是那么恰好,那碗药膳,就是做给侯爷吃的。”
那灯火明灭不定,灯下的人也晦暗不明。
“女子体质属寒,叶大夫难道没有想过会是后宫中的贵人?”
“那碗药膳里,可是有‘冬虫夏草’啊!在我们那个......我们那地方,都稀少又珍贵,何况是落后的现在,莫说用‘冬虫夏草’的绝对不是一般贵人,便是一般的体质虚寒,也用不上这样的药物。除非,像是侯爷您这般的冰人。”
“叶姑娘。”两人实在距离太近,李铎寿偏过头都躲不过阖欢轻轻吐出的气息,不得不出声提醒。
“你干嘛躲着我呐?李铎寿?”阖欢继续凑近,嘟着嘴说道:“告诉我好不好?药膳,是不是给你的?哈?”
祁俞康侯躲过身上的包袱,抽身站了起来,“叶姑娘,莫不是在使用美人计?”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像是美人?”
“不像?有些太笼统。”李铎寿拿起了玉蝉在手中把玩着。阖欢又抓紧贴上来,“那我到底成功了没有啊?”
“哼,那碗药膳,的确是送我的。本侯也认识阿翎,他确实是本侯安排在掖庭狱的人。”
真相突如其来,把阖欢打的有些蒙。
“你你你......你真的说了?你承认我是美人了?”
站在一旁倾听的点灯人,忍不住扶额。大姐......这好像根本不是重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