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笑了起来。
“果然走了啊。”
难道这么平静安逸还是不如你那皇位,不若财利?苏末也不明白,或许早些年她还是个小孩子便会争抢这些东西,现在么,她已经没有这种心了。
苏末赌输了,或许没有?她还是安静地在此地生活着,她快爱上这里了。
两年后。
苏末正把淘米的水舀起浇花浇菜的时候,抬起头望见了门前竹林下的身影,身边站着两个黑衣服的人,看的不清楚,苏末只得问道:“是云公子吗?”
“是。咳咳。”温惟泽咳嗽了几声,前几天又被宫里的那几位暗算了,也是这样,才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心。他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眼前浮现的居然是她的面孔,而不是苏沫沫的脸。
“那刚好,我有点东西给公子。云公子进来吧。”苏末笑了笑,一阵风吹了过来,吹开了树叶,让她看到了他的面容。苍白的,嘴唇也是,白得有点吓人,整个人更像是由天边来的似的。
“哦,好。”温惟泽弯起眉目,由身后的护卫扶着进了屋子。
屋子里还是熟悉的木头的味道,东西也没有变过位子,让他有点想要落泪的感觉,只是他也似从前那样一派淡淡。
“我前年去了山上,找到了几株野茶树,云公子可想尝尝?”苏末回头问着温惟泽。
“有劳小桃姑娘了。”温惟泽颔首。
苏末拿起当初的那套瓷器,泡了一杯茶,放在了温惟泽面前。
没有再聊天,她找到了当初想给温惟泽的礼物——一架古琴。
“这……是给我的?”他有些愕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眸子深深地看着苏末,想要把苏末刻进心底一样。
“是呀,这是两年前想给云公子的,”苏末笑了笑,“我看着公子芝兰玉树,肯定是会抚琴的,不是吗?”
“是、是。”他又点了点头,又再咳了几声,身后的侍者忙把披风也给温惟泽披上了,看着苏末担心的样子,安慰到:“小桃姑娘,我没事,我来试一下琴吧。”
“啊、啊,好的,我把那个桌子收一下。”苏末收拾好了之后看着温惟泽弹起来,特别顺畅,不懂的苏末只能这么评价,温惟泽弹完了一首曲子。
“真好听。”苏末眼底亮晶晶地看着温惟泽,温惟泽脸奇异了红了一小会。
“……小桃姑娘,这琴你是怎么得到的?是我用过的最好的,这种音色我也只是在宫里珍藏的那把‘桖枥’里听过。”温惟泽好奇地问道。
“那估计老爷子是没匡我啦,”苏末笑了笑,“我经常会寻一些好的木头交予集市里的木匠老爷,他总是神气地和街坊说自己可是上任皇家御用琴匠,可惜大家总以为他在说谎呢~”
“这琴老爷子也说随便我取名字,我随口就取了貔貅的名字,既然名字,还是要公子自己来吧。”苏末继续说,“我也要出门啦。”
“不必,貔貅也好。这……今日应不是进集市的日子吧?”
“我啊,要成亲了,就在十月中旬,温公子不来么。”苏末微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门去。
“你知道我是谁?”温惟泽忽略掉心底听到她快要嫁与他人时巨大不适,脸色发沉,命侍卫抓住苏末。
“……皇榜呐,王爷。”苏末笑起,眼睛幽幽地看着他。似乎在笑他一点情谊都不顾,“你掉下山崖之后我第一次入集市是就有画着公子的榜,我怕公子被找到后半路殒命便欺瞒下来,如今看来,公子也不会给一个山野乡民面子啦……”苏末甩开侍卫钳制住的手,啧啧叹着。
温惟泽也明白,如果当初苏末把皇榜揭下,他肯定在半路便被那些人给暗害了。
“公子也不必再来了。”
“小桃!!”温惟泽追上她,握住她的手:“别走……我许你皇后之位!!”
身后侍者差点摔跤,这……王爷怎么把这些话也说了出来了!!!
“我不要。”苏末和他相握,大掌凉的惊人,“王爷带我去京都住些许日子吧。”
“……好,我带你去我的府邸,你爱住到何时就住到何时。”温惟泽心底发酸地看着不远处的墓碑,是因为那个人她才拒绝他吗,还是……那个没见过面的夫婿?
“小桃,我们去退婚。”温惟泽试探地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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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温惟泽问过苏末说为何那时她为何拒绝他。
苏末她说:“那时候,王爷你只是喜欢那样安静地地方而已,我想既然我也不想嫁,就随你去王府,也不会被乡里人诟病了。王爷会有更好的皇后的。”
“胡说,你只是还喜欢你那表哥而已。”
“被发现啦^^”苏末笑起来,“我只是觉着为了自己位子把自己的恩人抓起来这种人比较可怕而已……”
“对不起,”温惟泽抱住她“以后再不会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