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培光,你一会和你弟培闻推这些物件去街上摆卖。”
“你阿爸就留在家里照看小孩子。”
“好!“文培闻点点头。
”阿公,我也想去赶街。“文一秒拉着文安邦的手摇晃着。
“还想去赶街?现在我们家什么也没有了,明天开始就住茅棚了。”
“我阿妈说,如果不是你阿爸去偷谷子,连累了我们家,我阿爸明天也不用去坐牢。”
“都怪你,我阿妈说都怪你这个丧门星。”
“你们一家都是丧门星。”文培光的大儿子基狗恨恨地地打了文一秒一个重重的拳头。
呜呜,呜呜,文一秒痛的大哭。
”你们一家才是丧门星!“
啪的一声,文寒梅扬起手恶狠狠的搁了基狗一巴掌。
”我再说一遍,我阿爸没有偷谷子。“文寒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只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死妹丫,你打他干嘛?“文培光老婆覃大慧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够了!“文安邦大喝一声。
”阿公,你明明看见寒梅打我家基狗的,你也不说一句。“
“走,基狗,阿妈和你一起跟阿爸去赶街。“覃大慧拉着儿子不高兴的追着推着木板三轮车的文培光去了。
“我早就说嫁入地主家没什么好下场的。”
”幸亏,当年我表姐没嫁。'
“你表姐命好,怎么会嫁入这些地主家。”
“就是....就是.....。”议论的声音逐渐散去。
.........
头座院落屋角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晚上我们自己才偷偷的出去的吗?
”事情有变,得改变原来的计划。“
“你这样做,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就得明目张胆,你们才出的去。”
“没有村革命委员会证明,你们寸步难行。”
“好了,不说了,时间有限。”
”你一会就带着孩子们去后山,穿过去,走对面的那条公路到公社的火车站,他们会在那里等着你们。”
“记住,不要走小路,小路人少,你们老老小小的一大帮人,容易被别人警觉。”
“6点之前,你们必须上火车。”
“剩下的就靠你们的好运气了。”
文国兴咬紧牙关,深深呼吸。
“国兴,如若我大难不死,必记你大恩。“文安邦眼角泪水涌了出来。
文国兴双手紧紧抓着文安邦肩膀。
“你放心,家里有我。”
“我走了,会不会连累到你。”
“他们不敢为难我的。”
“我家培成就拜托你了。”文安邦擦了擦眼眶。
一阵短暂的沉默。
文国兴觉得有点悲哀,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无奈的方式送文安邦离开着兰村,他有多少话想说呀,可是心情沉重得像坠着一块大石头,张张嘴巴却是无话可说。
........
朋友像流星一样划过,散落在何方?
或许,只有午夜的别歌才能暮暮离问,人生可不可以有不散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