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阿妈,是的,哥承认是自己一个人偷的,我们才得平安的出来”文培闻一脸苦闷和沮丧。
“培成什么时候偷谷子去了,他不是这样的人”罗妃横着嗓子喊起来。
“阿妈,你不要叫了,培成一个人在派出所总比我们所有的人都进去强。”文培光找到一个说服自己心安的理由,在派出所的这些天他的神经都战栗成一种寒热病了,他不想呆在派出所,现在弟弟文培成一个人承担了,他觉得疲惫不堪的精神得到了解放。
“你说的什么话,你弟一个人承认他自己偷了十担谷子,他是要坐牢的。”罗妃“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作为一个母亲,她看到了渺茫又毫无意义的希望。
陈春晖独坐在木板床的一角,她感到冰雪冷寒的气体不断向她包围,自己就像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内心发辣辣的痛,痛又无迹,犹如一只野狗被凛冽的寒风飘来飘去。没有流出的泪都积累在她无声的眼眶和紧抓的拳头中。
“别哭了,烦死了!”文安邦在瓦房里走来走去,不断地撸着他一夜又花白了几许的头发。
“还不是都怪你,都怪你家,为什么是地主的成份,害我不得安生,害我的培成无辜受难。”罗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苦水起来。
“阿妈,你起来先,我晚上去村长家问问个些情况。”文培闻把罗妃扶到木凳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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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国原家
“听说他们都回来了?”文观南一手撑住被扭伤的腰,一手找了木板凳给自己坐了下来。
“没,那个人没回来,回来的是他的兄弟和他的阿爸。”文国原邹紧了眉头。
“他们家的几个死妹丫那天晚上都在场的,她们会不会说出来。”文焕成这些天一直在做恶梦,总是梦见有一条凶猛的狼追着他咬。
“我看这些妹丫没胆子说出去,这些天不是一直没事情吗”文国原一脸点神经不安的表情。
“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文培成虽然没机会读书,但是舍车保帅的策略倒是精通。”文瑞松闪了闪他稀薄眉下的斗鸡眼。
“你们还记得吗?之前我们去清算他们家的时候什么金子银条也没有搜到。”文瑞松眨了眨眼睛又问。
“他们家虽然是地主的成份,但是家产几乎都被文安邦阿爸抽大烟,吸大麻败光了”文国原接过话。
“村长,这就是你们的智商太低了,你看整个大队几个地主家,有谁会愿意承认自己家有金条的,最后还不是一鞭一鞭问出来的”文瑞松整个脸横肉堆起来,杀气腾腾的气势。
“彼一时此一时,现在不是“之前”了,现在应该是政策的尾声了,我们不能搞那一套了”文国原制止文瑞松继续说下去。
“哼,就是尾声了我们才要抓紧时间,我猜他们家的金银都埋在他们家的那些老瓦房地底下面。”
“你们想一想,几百亩田地,几百亩山林的大地主家连个鸡毛都没有”文瑞松两只眼睛闪着绿光,嘴巴不停咽着口水。
“瑞松,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也不相信,几百亩田地,几百亩山林的大地主家连个鸡毛都没有”文焕成被说的心里蠢蠢欲动,仿佛看见金灿灿的金条就摆在他的眼前,那白花花,香喷喷的肉让他垂涎欲滴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文国原艰难地挤出话语。
“他们家的男人大部分回来了,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文瑞松眼里一丝疯狂的情形一闪而过。
“你们过来”文瑞松招招手。
“我们应该...........”
----过去空必定无不之,出来混迟早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