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已入秋。
池塘里的荷花突破淤泥争相盛开,一朵朵孤傲清雅地挺立在那。
有一美人独自倚在廊柱上看着这满池的艳丽出神。
时间匆匆而过,清歌说不出是希望它慢一点还是快一些。
现在她已及笄,已经成年了,可她还在这里呆着,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清歌一直排斥自己被这里的风气同化,虽然是在这楼里长大,但她身上没有一丝脂粉的味道,显得十分清新淡雅。
她不希望有一天离开这楼的时候还带着这里的风气回去。
谁能告诉她?她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离开?什么时候才可以得到自由?
清歌对着眼前满池的荷花自言自语地问道。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莫不是想哪个男人不成?哈哈哈……”花桃儿悄无声息地突然从她身后蹿出,吓了清歌一跳。
清歌慌忙回过神,听她取笑自己,气得伸手去挠她痒痒,“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整妳!”
“哎呀呀……饶命啊……”花桃儿最怕别人挠她痒痒,忙挣脱着跑开。
“公子,这边走。”
一个獐头鼠脑的龟公引着一个身材高壮、衣着贵气的男子往这边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仆僮。
听到不远处女子的打闹声,其中有一道声音十分特别,非常的好听,让他忍不住停下脚步细细听去。
“哈哈……叫妳跑……”
顺着声音他慢慢往前走,没一会一个脸上带着红晕,笑得调皮的少女撞进了他的怀里。“啊!抱歉,失礼了。”她抬起头吃了一惊,但一会就侧过他跑了。
另一个美丽的少女带着甜美的酒窝冲他微微一笑,也从他身旁走过,似乎是去追那个少女。
他转过身望去,那道独特的身影渐渐消失,“她是谁?”他向身旁的龟公问道。
那女孩撞进怀里的触感还在,她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香气,让他有种强烈地拥她入怀的冲动。
“公子,您问得是哪一个?”龟公小心翼翼的问道,面上仍旧带着讨好的笑。
“就是那个穿青衣,绑着双平髻的少女。”即使那身影早已不见,他的目光仍没有收回,眼神跳跃出意味不明的东西。
“公子刚到荆州可能有所不知,刚才那两位可是我们楼里四绝之中的头牌,您问的那位就是头牌之一的清歌姑娘。”
“四绝?”他挑了挑粗眉,似乎颇感兴趣,他倒想看看她的绝是什么?
“被称作四绝是因为这几个姑娘各有擅长,清歌姑娘人如其名,就是唱歌十分动听,让您听了还想听。”
“哦!”听到这个,他更感兴趣了。
她的声音确实很特别。
“不过公子,清歌姑娘是不陪客的。”
听到这个,他顿时大喜道:“这么说她还是清倌?”
一两,二两,三两……
哎,总共加起来才九百五十多两银子,离五万俩不知道还有多远?
清歌愁得眉头揪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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