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舒子瑜的神情渐渐凝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侯得义,在侯得义察觉到之前便收回目光。侯得义感觉到一道异样的目光,似乎来自知县大人,可是再看,知县大人一脸的笑意融融,似乎在为赈灾文会上出了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少年而高兴,并无任何的异常。
能稳坐“百里侯”之下的县丞之位,侯得义倚仗的不是有多么强大的靠山,而是他为人小心谨慎,懂得揣摩人的心思,尤其是知县舒子瑜的心思,他完全能确定刚才的目光是来自舒子瑜,而且是对他不满。
知县大人为何对我不满?
侯得义百思不得其解,看看苏承业,再看看女儿侯新蝶,又看了看苏宏达,忽然心中一动,连忙沟通解惑峰。心中的疑问立刻得到答案,他也明白知县大人是误会了自己。
“赈灾文会刚刚开始就有如此精彩的表现,本官看了欣慰不已,也是大开眼界。不瞒大家说,三副上联任何一副本官都对不上,小女出的上联在赈灾文会前也曾向我讨教,苦思冥想一整夜毫无所获,郁闷难受,直到刚才苏承业对出下联,心中的郁气才算是解开。”
连县丞大人都赞不绝口,苏承业真的是才华横溢,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
侯新蝶听了十分气恼,自己在此人面前铩羽而归,让他夺走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耀,父亲竟然还夸奖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颜面。
“请知县大人见谅,下官想问苏承业几件跟赈灾文会无关的事。”
舒子瑜面无表情,“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最好就不要问了,参加赈灾文会的不止苏承业一人,还有许多人都等着为下游的灾民们献上一份爱心。”
侯得义假装没听出他话中的拒绝,“多谢知县大人,苏承业,你是哪年来的宿凤县?”
“具体哪一年记不清楚,但是肯定在十年以上。”来宿凤县的时候苏承业还小,对时间没有具体的概念,他也没有仔细去想,而是在琢磨侯得义话外的意思,这位县丞大人,侯新蝶的父亲,究竟想问什么。
“以前住在县城外,最近刚刚搬入县城?”
“我住在县城中已经好多年,大概,九年左右吧。”问得越来越奇怪,苏承业摸不着头脑,警惕也越来越深。
“要问的已经问完,可是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一个才华横溢的少年在宿凤县县城内住了九年,却始终默默无闻,这不令人奇怪吗?”
以侯得义的地位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在侯新蝶主动挑衅失败之后,会让人以为他在刻意报复,但是侯得义不能不说,不仅要说,还要一说到底。
“赈灾文会一年只办一次,但是其它的诗词文会从来没有断过,少的时候一个月办一次,多的时候一个月能连办四五次,据我所知,不仅是擅长诗词,只要是对诗词感兴趣的都可以参加,从不拒绝任何人,今天参加赈灾文会的青年才俊们都是在诗词文会中崭露头角,可没有人认识你,你一次诗词文会都没有参加过?”
侯得义不需要他回答,“说你有才华,你却从不参加任何诗词文会与他人交流,说你是不好名声,你不仅在今天的赈灾文会上先声夺人一举成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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