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勤不解他都这么循循善导,安抚宠溺,难道说真的赐一些珠宝,皇兄才会开心起来?
而且,傅铭勤晃了一下脑袋,他觉得头好重好重,好像千斤顶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脑袋上,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偏又四肢无力无法解除头上的禁锢。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的合拢上,他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睁开,不舒服的蹙了蹙眉。在阖眼的前一秒,抬头瞧了瞧依旧抿嘴不语的皇帝,心中忽地悲愤起来,不是你说喜欢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
抱着被子,钻入其中,果断做梦周公。
“……”
悲愤回神的傅铭天面对好梦正酣,嘟嘟呼噜声的傅铭勤,所有的言语都瞬间被支离破碎化为渣渣粉磨。喉间一口老血噎着如鲠在吼,又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压着自己的胸膛,让他喘不过气来。 出了会儿神,平息下波涛滚滚的心绪,傅铭天有些自嘲的一笑,慢悠悠的坐在床边,一手艰难的拉扯好被角,把人盖的严严实实。突然伸出手恶作剧似得戳了戳脑门,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俯□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床上躺着的人似乎睡得极其的沉,脸颊上有些红晕,额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傅铭天手掌抚过他的额头,掌心传递来的温热甚至有些滚烫。一副病人憔悴转好的模样,并无不妥。
面色平静的收回手,傅铭天蹙蹙眉头,眼睛死盯着那抹艳红,心中呢喃,但愿是自己关心则乱。
可传唤一下御医还是可以的!
再三确诊并无不妥之处,召唤了宫人上前服侍,傅铭天走出殿门,长叹了一口气。
夜色悄然而至,笼罩在黑夜之下的皇城显得无比寂静,但一盏盏的宫灯温暖的色调有恰到好处的流露出温情的光亮。一阵秋风吹拂而来,傅铭天不由的紧了紧身子,深秋冷热交替,的确是风寒的频发季节。
“启奏陛下,晚膳您是召唤皇子们一同前来用膳吗?”乖乖煎熬的等待下几乎是喜极而泣了,看见皇帝面色缓和下来,小心翼翼的前去禀告。按照皇帝的安排,每逢五号,是父子温情的时光。
“算了,今天时辰晚了!”傅铭天一时忙碌到是忘了这茬,经人提醒,道,“让御膳房添几样他们爱吃的菜,注意保暖防冻。朕等会才过去。”
“是!”
“尤其是多关注点老三,你去!”傅铭天想想,指了指乖乖,皇宫踩低捧高,如今乖乖这个大内总管亲自前去,总对得住人了。
便宜本尊,我扪心自问对得起你的儿子们了。
我不改变皇子争权夺利的皇宫生存法则,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傅铭勤,皇位这东西,待我除了傅铭哲,爱怎么争就怎么争。
可若是有人踩着我底线了,也休怪我无情无义做个杀子的皇帝。
腹诽着的傅铭天摇摇往了一眼皇子们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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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叹了口气,傅铭天拖着下巴郁卒的看着丹陛下的大臣。都说病来如山倒,平时壮得跟一头牛一样的兔崽子缠缠绵绵的躺了五六天才好,刚打算下朝后陪着人出去逛逛,散散心,这边紧急情况又来了。
“第三起了!”傅铭天狠狠的甩了奏折,“朕不是说了不招待各国使节团的吗?国丧他妈的是不是听不懂?全国禁酒忌歌舞,一个不听话,还挑拨了三四个部落一起闹腾,嗯?”说道最后上翘的尾音带着丝死亡的阴冷味道,吓着殿内的朝臣不由瑟瑟发抖。
负责接待的大臣用余光迅速看了一眼皇帝,擦着额头的汗,弓腰,战战兢兢地回复,“启奏陛下,琉球国等派出的是大皇子,若是招待不周,以后恐怕会……”
适当的停顿,只要是个明白人都能听懂背后的含义,就怕以后当皇帝了,两国邦交不正常。
“启奏陛下,臣以为皇子平时养尊处优,加上年纪小,自然是”
“是什么?这话朕听了三遍,腻歪了!”傅铭天一看两股战战,几欲下跪的大臣,冷哼一声,“要跪朝太庙给朕跪去!我父皇父后甚至我大哥至今尸骨未寒,来个皇子挑衅你就要朕忍耐?我堂堂耽国面子里子都还要不要?通知下去,直接给朕扔出耽国!”
“启禀陛下,这恐非礼仪之道,我耽国的国威恐”
“闭嘴,容忍了才是戳着朕脊梁骨!”傅铭天缓缓收拢拳头,嘴角露出一抹戾笑。既然你们想试探一下朕这帝位,那就祝你们好运。
打发走了大臣,留下心腹议事。
“使节团闹事严重无非是因为对方的皇子之位,尤其是西国的皇子堂而皇之的肖想祚皇,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瞩目看笑话!”
“启禀陛下,臣私以为和亲之事利多于弊!”柳明安因为算得一手好账,又处事圆滑,被傅铭天提拔到了户部,又因为家中乃是丝织造,金陵皇商,上辈子的污点事迹,傅铭天一方面利用其才能,也时时关注,便给了他一种皇帝心腹之感,如今面对皇帝的困扰,自然想要解皇忧。
“闭嘴,这件事各位爱卿不必多议,朕意已决!”傅铭天眉目一挑,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柳明安,嘴角扯出一丝的笑容,“爱卿为朕分忧,朕深感欣慰,但今日让尔等议的是拿出武举的章程,朕要的是忠心耿耿的大头兵,晓规矩,明是非,少言多听,不是满口江湖规矩,莽撞的绿林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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