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润县主,同为宗室贵女,又都是嫁给有权有势的门第,这两位老太太的眼里,怕是没有什么女子不能信手拈来吧,何况冯家只是依靠骁勇侯的小小武官。
罗锦言懒得去想这两位富贵凌人的老太太是如何算计一个小姑娘的,她继续问道:“那在洛阳又是怎么回事?”
绮霞脸上的娇羞渐渐隐去,沉默良久,才道:“其实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娘病了,茶饭不进,那晚我在我娘身边守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柴房了,我被绑着,嘴里也被堵住,我想呼救都不行,也不知过了多久,进来了几个婆子,我认得那些人都是大伯母身边的人,她们拿出我嘴里的东西,要往我嘴里灌药,可就在这个时候,柴房外响起叫喊声,有个小丫头跑进来说是走水了。”
“那几个婆子就有些慌了,我又使劲摇晃脑袋,那碗汤药便洒了一地。婆子们见了,便按住我的头,想要掐死我,在她们来之前,我一直在挣扎,早就精疲力竭,她们掐了几下,我便没有知觉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就看到我的两个贴身丫鬟,她们是我从侯府带过来的,从小服侍我,她们告诉我,她们放火趁乱把我救出来的。我们藏在一座废弃的破庙里,这样躲了两日,见没有人追来,我担心我娘,就让她们去打听打听,可是她们却再也没有回来。”
“世子和秦大爷在棺木里看到的那具尸体,便是她们中的一个。我在破庙里躲了三天,食物没有了,我又饿又急,便想出去看看,可我一出去,就......就被人盯上了,先是把我卖给了人牙子......”
罗锦言懂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刚刚踏进红尘就落入贼手,一个美貌的单身女子,又是出现在偏僻的地方,被人盯上也不足为奇。
夏至那么机灵,也是自幼被拐卖的。
“令堂如今可有消息?”罗锦言问道。
绮霞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微笑:“我失踪不久,我大伯母便吞了金子,大伯父去世多年,两个堂兄和我哥哥全都在九边,家母病重,家里的事便落在嫂嫂们的身上,好在照顾得还好,家母已经痊愈了。”
不用说,家里以前服侍的人也全都不见了。
罗锦言看着绮霞,有些许失神,她问道:“你想过这一切是为什么吗?”
绮霞垂下了头:“听说洛阳城里都在传,是我与人私相授受,被人撞破奸情,才寻短见的,我想不出是怎么回事,我七岁就离开洛阳,在家守孝的这三年,除了给家母请安,我甚至没有下过绣楼,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哥哥们在九边,也是有了世子的照顾才能顺顺当当,家里上上下下都很感激,对我也很好,我在京城时,逢年过节大伯母都会让人给我送东西,她对我很好的,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害我。”
绮霞说到这里,眼里已经都是泪珠。
罗锦言脑海中又浮现出赵清仪那张同样楚楚可怜的脸。
前世,镇国将军听说沈砚要让赵清仪大归,宁可砸锅卖铁,也要给赵清仪再补一份嫁妆。
可见骁勇侯府这棵大树,就是宗室们也想抱着不松手。
山西和陕西都是老骁勇侯的人,山海关和天津卫也有沈家的势力,沈砚袭爵后,虽然没有带兵打仗,但是却握着五城兵马司。
绮霞的事,分明就是一个局,以赵清仪父女的能力,还不足以做出这么一个局,也不知前世沈砚如何会阴差阳错娶了赵清仪的。
冯家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秦珏和沈砚只是盯着冯家根本就没有用啊。
原来秦珏年少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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