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醒了过来,这种大地抖动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他曾经无数次带领自己的部下发动这种骑兵冲锋。
他从毡布围城的营帐钻了出来,借着月光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堵黑色的墙壁。老天,是黑甲骑兵。
“敌袭!快起来,他娘的敌袭……”千骑疯狂的吼着,可一切都太晚了。许多匈奴人从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上马。奔腾的黑甲骑士已经冲了进来,疯狂冲刺的战马带着无尽的威势。将敢于阻拦它们的匈奴人无情的撞飞开去。
锋利的长矛刺向那些手足无措的长矛,秉承了云家骑士的做法。他们的长矛刺入人体之后便会撒手,接下来长刀便是这些匈奴人的噩梦。
马蹄声好像有无数战鼓在敲响,城墙上的火把顿时亮成一片。当巡弋的士卒看到那面在寒风中飘扬的汉字大旗的时候,兴奋得纷纷欢呼了起来。
雪亮的长刀一次次划过匈奴人的皮袍子,每一次都留下巨大的伤口。滚烫的鲜血在地上冒着热气,被劈中的匈奴人在马蹄下哀嚎。
奔腾的马蹄踩踏着砍掉的人头,炽热的鲜血让羽林们的恐惧消失无踪。此刻他们的眼里没有赏金,没有官职。有的只有杀,机械的劈砍动作无数次的演练,如今已经成为了本能。
他们疯狂的劈砍着一切会移动的东西,不管是人或者马。只要会动就会招来箭矢,长矛以及马刀的攻击。
卫青接连砍掉了两个匈奴人的头颅,眼见一名穿着铠甲的匈奴人已经跃上战马。疯狂的向林子里跑去,匈奴人大都穿着皮袍子。能够有战甲穿的人绝对是高级将领,卫青想也不想。拍着马便追了过去。
此时的匈奴人营地里已经是混乱一片,被冲散的匈奴人机械的抵抗着。追杀他们的羽林则是机械性的砍杀着,一时间平静的土地上箭矢与标枪齐飞,长刀与热血共舞。
大多数匈奴人没来得及骑上战马便被冲过来的羽林刺穿了身体,只有少数的匈奴人有机会骑上战马向黑暗的树林中奔驰。
匈奴人与东胡人一样,被夜袭之后没人会想着抵抗。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向四面八方奔逃,以期待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存有生力量。
那千骑看见树林就在前面,只要逃进了树林黑暗就会成为最好的掩护。说不定还能干掉那个紧追着自己不放的汉军,看他的头上还插着红色的翎羽,说不定还是一个汉军的校尉。
可他的马蹄刚刚踏上树林的边缘,忽然胯下的战马一声悲鸣。两只马的前蹄忽然抬起,这千骑赶忙用腿夹住马腹。怎奈,这战马几乎是站直了身子。千骑一下便被从马背上掀翻在地,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膈得身上很疼,他以为是小石子便没有在意。
可站起来刚走两步,脚上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疼得他一屁股便坐倒在了地上,扳过靴子一枚闪着寒光的三角钉正扎在他的脚掌之上。
锋利的钉尖儿已经穿透了靴子,深深的扎进了脚掌。现在别说走路,连站起来都是一个大问题。
这千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从马上掉落下来膈着他的不是别的。正是这些三角钉,由于期门羽林为了节约成本。这些三角钉全是青铜打造,自然刺不穿他身上的铠甲。可是刺穿毡靴还是绰绰有余的,千骑感觉后脊背一阵的发凉。
回头一看,一名黑甲武士正用弩箭对着自己。弩箭的箭头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卫青的眼睛忽然一眯,食指扣动了弩机。紧绷的弩弦“嗖”的放开,弩箭呼啸着便射了出去。
锋利的箭头穿过了千骑的铠甲,深深的扎入了他的胸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