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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只手惨白的好像死人的手,过度的用力使得手上的青筋紧紧的绷起。古儿别速大口的呼吸,声音大得好像在拉风箱一样。
她明白,要活下去要生下这个孩子就得快点。对于她来说,时间已经不多了。疲惫的身子正一点儿一点儿的流失着体力,也在流失生存下去的希望。
一种拉屎的感觉很强烈,古儿别速感觉那种撕裂身体的痛楚再次剧烈的传来。
“啊!”这一声惨叫格外的响亮,就连外间里照看火堆的火雨都吓了一条。山中的鸟雀不顾**的雨滴,四散着飞开。
“出来了,出来了。加把劲儿,孩子的头出来了,有头发呢。加把劲儿,身子就出来了。你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月儿兴奋的鼓励着,此时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小时候见过女人生孩子,旁边的女人就是这样鼓励产妇的。
古儿别速好像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被撕裂,在潜意识里她甚至可以听见撕裂的“嘶啦”声。那声音不是萦绕在耳旁,而是回荡在心里。想着就让人牙酸。
“啊……啊!”古儿别速的惨叫一声比一声的大,手里的泥土被她抓得紧紧的,好像两颗石蛋蛋。甚至隐约见,可以看见血水被从泥土中挤出来一般。
火雨在外间紧张的添着柴火,湿柴有些不好烧。外间里满是滚滚的浓烟,很呛人。火雨打开了窗子,让空气流通一些。尽快吹散这些烟雾,同时又感谢这些烟雾。至少,烟火气冲淡了浓重的血腥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火雨非常的讨厌血腥气。虽然从小就练习杀人,成为一名杀手。可现在火雨讨厌杀人,讨厌死亡,他只是想着寻回自己的妻儿。在山中耕种几亩薄田,男耕作女织布,过上安静祥和的日子。可祥和的日子在哪里呢?
从淮南到洛阳,从洛阳又到了长安。好不容易安顿下来,老窝又被云啸抄了一个底朝天。就连妻儿也落了在云家的手里,不过听说云家不怎么苛待女奴。屋里的那两个,不也是养的白白胖胖的。
陶罐里的水被煮的滚滚沸腾,大串的气泡鼓荡着水花向上窜着。然后变成一股股的蒸汽,和着那些烟雾飘出了竹屋。
就在火雨与月儿不知所措之时,忽然屋里的月儿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生了生了,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儿。”月儿兴奋得小脸通红,两只手好像弹簧一样一伸一缩。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抱眼前这个浑身通红的小人,他是那么的小,身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好像一个小老头。
眼睛紧紧的闭着,手脚好像僵硬一般的不动。一根血红的脐带还连在古儿别速的下体之上,那里是一大滩的血。古儿别速的下体好像张开的血盆大口,不过此时没有东西填进去。只有一些黏糊糊的液体,不断的流淌出来。
月儿吓得惊叫起来,这种场面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应付过的。草原上生孩子,这样的场面从来就不让女孩儿们看。
“怎么了?”火雨在外面急道。他想冲进来,可走到里间的门口缺又停下脚步。女人的产房,男人一般是不可以进去的。更何况,在里面的也不是自己的女人。
“孩子的肚子上有一条小尾巴,红红的还在动。”月儿在里面惊恐的叫着。火雨略微想了一下,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掏出了随身的刀子,在火上炙烤了两下。便递了进去道:“趁热,把那根带子切断。然后在婴儿的肚子上打一个结。”
“我,我不敢!”看着古儿别速那狼藉的下体,月儿几乎哭出来。一想到日后自己也要生孩子,也是这般惨景便觉得浑身发冷天昏地暗。悄悄发誓,自己一辈子也不要生孩子。这实在是一趟地狱之旅。
火雨见刀子递进去好久都没人接,只得重新在火上烤了烤。拎着刀子走进了血腥气浓重的里间之中。
古儿别速已经躺在地上昏了过去,她的肚子瘪塌了下去。头发湿漉漉的站在头上,身下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染得发黑。
下身更是狼藉不堪,伤口还在渗着血水与污秽的粘液。一个小男孩儿就躺在她的双腿之间,一根脐带还跟母体相连。
“快吧热水端进来,给她擦拭下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