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跪倒在地。
“临潼侯,你也是带过兵的人。这军伍上的事情你比本宫熟悉,你说说军法上应该怎样处理这些人?”
王娡的语气不急不缓,可是意思却很明显。这些人现在任凭云啸处置,是生是死就是云啸一句话的事情。
“肆意抢掠侵占财物,按大汉军律应判处判立决。”
云啸看都没有看脚下匍匐的这帮家伙,嘴里轻轻的吐出一句话。脚下跪着的禁军们当时就有几人吓得瘫软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好像一只巨大的螃蟹。更多的人则是哀嚎着求临潼侯饶命。
“哦,对了魏其侯也是带过兵的人。不知道临潼侯所说的对不对。”
王娡转身询问窦婴。
“呃……临潼侯所说的句句属实。私自抢掠财物,的确是硬判处斩立决。”
“那么魏其侯有没有给他们下达过抢掠的军令呢?”
王娡立刻便在“私自”两个字上做起了文章,若是窦婴扛下来那便会买了禁军的好。不过字抢掠的罪名可就要背到他的身上。若是窦婴矢口否认,那么禁军上下以后再不会有半个人听从他的号令。魏其侯在朝廷里面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
窦婴第一次感觉到了对手的狠辣,好狠的女人出手便是杀招。弄得自己疲于应付,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女人有这么高的手腕。
“臣……臣……”
窦婴觉得嗓子里好像卡了一块火炭,脸上的温度瞬间升高,不过身上却冷的吓人。
“怎么了魏其侯,这才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难道你忘记了?”
王娡笑吟吟的戏弄着窦婴。
“臣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一切都是他们擅自行动。”
窦婴无奈的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他知道自从这句话出口,那自己在朝廷里的威望就算是完了。今后再不会有人在自己的身前围前围后,不顾及小弟死活的老大会被所有人抛弃。
“既然没有军令,那便是私自抢掠财物。魏其侯下令吧,你带来的兵自然要你来执行军法。大汉的军律既然置顶了那就是要执行的,你说是么魏其侯。”
太狠了,居然还要窦婴亲自下令斩杀这些禁军的军卒。窦婴今天算是完了,里子面子都丢得一干二净。大汉的军律是所有汉军都要执行的法律,就连刘启如了细柳营都要遵守,何况是他窦婴。
“来人,将这些人拖出去斩。”
窦婴咬着牙下了这道命令。
禁军士卒们没有一个人动弹,兔死狐悲是他们每个人现在的感受。现在死的是他们的袍泽,一个锅里捞食吃的弟兄。更何况,许多人还沾亲带故,无论如何也下不去这个手。
“将这些违反军令的人拖下去斩了。”
禁军士卒的抗命,让窦婴十分的恼火。他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开始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
“看来魏其侯御下无方啊。临潼侯,你们同为武侯。你的部下不会也抗命吧。”
王娡心下暗笑,这下正好给了云啸一个大报仇的机会。杀这些人是小事,以后窦婴可就不要做人了。
“谨遵皇后娘娘令旨,来人将这些私自抢掠的军卒拖下去。斩。”
这一个“斩”字说得坚决无比,南宫看着自己的爱郎如此的有男子汉霸气,眼睛里立刻冒出了无数的小星星。
铁卫与乡勇们可不管这些禁军们哭爹喊娘,拽着发髻便将这些禁军往墙外头拉。禁军军卒们声嘶力竭的惨嚎,听着就好像云家在杀猪一般。院子里的禁军都低下了头,再也没有早上的那种趾高气扬。
铁卫们抽出马刀,出来一个便拽着发髻兜头便是一刀。云家的后门院墙外顿时成为了修罗屠场,铁卫们恨极了这帮家伙。一刀下去也不管死活便扔在那里,反正是爱死不死。活活疼死跟热血流干而死,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幸运的家伙被一刀砍掉了头,许多人脑袋离开了身子还在大嘴还在一张一合,话虽然说不出但是啃了一嘴的泥。
至于那些没有被立即砍死的家伙则比较倒霉,他们只能呻i吟着在血泊中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