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一喜。到底是自己的女婿呀,平日里就对自己礼数周全,又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看来日后不少事情还是要他帮自己去做。心里这样想着,动作却不慢,起身下座扶了萧景荣起来。“寡人刚才还在寻思驸马怎么没有来呢,真是心有灵犀啊。快起来吧,都是自家人怎么还这般拘束。进门就不要说什么有罪无罪,先坐下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嘛”。沐彦听楚宇泽这样说,转头便吩咐下人添了一副桌座给萧景荣,这下萧景荣和温昊然,沐子风三人便连在了一起,尤其沐子风和温昊然都是一身白衣,煞是好看。萧景荣入了座,却不曾坐下,而是转身想沐彦一躬身。“在下不请自来,还请沐王爷恕罪。”,沐彦见萧景荣谦恭有礼,也就不去计较这些小事,对萧景荣微微一点头,示意他坐下,这件事也就不去深究了。
萧景荣坐下之后,转身对着沐子风。沐子风见萧景荣转向了自己,却不知自己的这位好友又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只得也是含笑相待。“沐少帅,景荣身受皇命,统领闽禹军协助光明军剿匪。却驭下不力,未能及时赶到支援光明军,致使光明军腹背受敌,害的少帅您身受重伤。景荣心中万分愧疚,还请沐少帅宽恕。”沐子风听得萧景荣这样说,心里多了一丝惘然。光明军腹背受敌,自己身受重伤,闽禹军自然脱不了干系,却和自己这位好友无任何干系。事发之时,萧景荣尚未赶到闽禹军中,自己又怎能怪他。不过想来他这么说必有自己的用意,那么他也不便拆穿他,只得一拱手道,“驸马言过了,最终匪贼是你带闽禹军击溃,为兄很是欣慰。又哪来什么恕罪之说?”
温昊然听着这个新进来的驸马这些说辞,默默喝酒,却觉得他说这些必然有所图谋。而坐在他上首的沐彦也是眉头一蹙,显然他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时就见萧景荣竟然再次转向了首座的楚宇泽,只听他又继续说,“陛下,景荣之罪,虽然沐王爷和沐少帅不计较。但在下却不能置身事外。景荣恳请陛下罚我去光明军中在沐少帅手下学习治兵之道,也好日后为陛下您更好的治理闽禹军!”楚宇泽听得萧景荣这番话,也是心里一亮。自己现在无法从沐氏手中夺得光明军的掌控权,但可以派人渗入光明军内部,再不济也如萧景荣所说学习光明军的治军之道,然后壮大自己的闽禹军,从而让自己手里有一支可以之制衡闽禹军的军队。自己的这个女婿,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当初真是没有看错人啊。指不定哪日他就是自己打压沐王府的一大助力,想到这里,楚宇泽就要应下这件事。
萧景荣这些话沐彦也听得仔细,只觉得此事不妙,也就开了口。“驸马身份尊贵,现有身兼统领闽禹军的要职。怎可去小儿的光明军中,驸马有什么行军打仗上不懂的地方,尽可随时来问本王,本王必然知无不答。”沐彦这么一说,萧景荣和楚宇泽两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他这句话,一时间大家都不作声。沐子风也在心里思索萧景荣的心思,自己的这个好友他是了解的,并无什么争权夺利的野心。这次他突然向楚皇进言,想来也是看不过闽禹军中的腐败之风,这才决心要整顿军纪,自己确是该帮他一下。
沐子风起身正然说道,“闽禹军积弱依旧,军中不正之风盛行已久。驸马今日决心整肃,沐子风自当鼎力相助。驸马要来光明军中学习治军之道,也不必卸下闽禹军统领的要职。只是要委屈驸马您做我的亲兵卫,驸马如若不嫌弃,子风定如家父所言知无不言,教授您治军之道!”沐子风这番话一说,当下楚宇泽就心中大喜,沐彦也没想到沐子风会突然来这一出,想要阻止也为时已晚。沐彦想着此事于沐王府的利益并无直接损害,也就不再阻拦。楚宇泽见沐彦不再阻拦这件事,就开口要允了萧景荣这件事,“难得景荣你拳拳报国之心,朕今日就允你为沐子风的亲兵卫,随他学习治军之道。同身兼闽禹军大统领之职,闽禹大小事宜你可自行处理。你所行之事,如朕亲临,军中将士有敢不从者,你可便宜行事。”楚宇泽此言一出,萧景荣也是再次跪下,朗声回应,“谢陛下厚爱!”这件事定了下来,楚宇泽就觉着自己没了再留着的必要,喝了几杯酒后就跟沐彦这边说了声宫中还些琐事处理,不能久留。他的心思,沐彦又怎能不知,也懒得做那些虚礼,带着一家人等一声“恭送陛下!送走了楚皇”,等楚宇泽走后不久沐彦就也离开了宴会,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二人一走,宴会也就冷清了许多,姜云烟等一众女眷也都一一告退。偌大的宴会顷刻间就只剩沐子风兄妹三人,和萧景荣温昊然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