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用静如处子、动若赤兔来形容他非常合适,未战时不动如山,战斗时一往无前,另外他很聪明,虽说没有上过战场,可是他知道真正的突悟就是生死之间顿悟的,与人切磋,未开打已留三分力,很难见真章,前面效果不错,到了后面作用不大,此人用这些亡命之徒最大限度来挖掘自己的潜力,说是杀气,不如说是决心”候军语长心重点说:“军儿,你动作灵活、刀法娴熟,但是灵活有如,刚劲不足,这是你的谨慎,也是你的心魔,只有克服它,你才能更进一步,这是伯父让你取长补短的用意所在。”
“是,伯父,小侄明白了。”候军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把目光投向场面中央,不过很快就出现了吃惊之色:就在自己和伯父聊天间,神勇的岳冲已经如虎入羊群,勇不可挡,那把陌刀上下翻飞,所过之过,尸横遍野,断肢残臂散落一地,三十五人,现仅仅余五人了。
杀伤力极为惊人。
场中的五名吐蕃人,有一名百户长还有四名普通士兵,此时,他们眼里没有了刚开始的信心和杀气,那如野兽的眼神也消散了,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犹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
在杀神面前,士气已散、胆气已寒。
一个人可以不怕死,但他会害怕未知的死亡,不过这些吐蕃人算了不起了,据说当一方人数伤亡超过一半时,就很容易崩溃,被打散击溃,这些吐蕃人大部分被杀,血流满地、哀号冲天,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退后,这与他们的思想和习惯有关,对他们说来,死在战场上,那是无上的光荣,有点类似中原地区说这这辈子行善积德,下辈子可以上天堂云云。
几次交手后,又有三个吐蕃士兵倒在血泊中,只剩那名百户长和一名普通士兵。
“杀!”
刚才这个名为多喀的百户长一直在留力,他在等,等刘远出现疲累的那一刻,用将士的性命磨去岳冲的锐气,最后再给他予雷霆般的致命一击,换作别人,一口气杀了三十三人,气力就是不疲惫也会减弱,可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唐军队正,只是呼吸粗重了一些,并没有明显疲惫的迹象,最令他吃惊的是,他的呼吸细而绵长,给人一种感觉,他不像是在战斗,而是在练功一般。
大唐果然是人才辈出。
多喀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说不定自己连拿起刀的决心都没有了,就趁现还有一点勇气,拼吧,胜了就回吐蕃,输了就投入三界神灵的怀抱。
“杀”在多喀冲出的瞬间,旁边那个吐蕃精锐老兵也大吼一声,挥着弯刀,和多喀一起冲了上去,两人一起冲出,虽说只有两个人,但是那气势犹如一排人冲过来一样,气势瞬间提升了不少,这算是借胆,互相鼓励,共同进退,这也是现实最佳的攻击形式,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后,有可能爆发出超乎他极限的勇力和力量,一时间,倒也气势如虹。
“咦,伯父,你看”候军突然指着场内,吃惊地叫了起来。
只见校场上,小血刀岳冲两脚错开,一前一后,身体微微向倾,就在两人离他大约一丈的地方,只见猛地横刀一斩,就在挥刀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好像蛇一样,好像一节节往上挪动,又像他的骨头骨诺牌一样向前倾一般,以至候军好像有一种错觉,岳冲的手好像突然变大一般,那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那吐蕃百户长及其士兵。
“咣当”的声,拿来抵挡虎啸噬魂刀的弯刀一下子折断,一半留在手中,另一半折断在地,吐蕃百户长多喀双眼瞪得老大,眼里一片迷茫,可是迷茫中又带着的莫名的恐怖,他已经叫不出来了,“砰”“砰”的两声闷响,多喀及其士兵摔倒在地,一下子化身为四截,那殷红的鲜血把校场都染成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鲜红。
一刀,只是一刀,先是斩断那把弯刀,然后一下子把两人拦腰斩断。
天啊,这需要多大的气力才能把人拦腰斩断,还是一刀二劈开二个,犹如战神下凡、杀神附体一般,候军听说过,有用陌刀的绝顶高手,能一刀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可是一直无缘亲眼目睹,现在小血刀连劈二人,对候军来说,对他惊如天人。
“会心一击?”一旁的候军集一下子站起来,失态地说:“人才,人才,候某愿意用十名副将跟他换。”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岳冲的会心一击一出,一下子就把候军集给征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