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抚月傻傻地看着清弦的动作。
此时,隽彦端着放着一碗汤药的盘进来,敏感地闻着房间内的血腥味,神情紧张,“抚月,师姐......”
看到清弦一口口将自己的血用嘴巴灌进罂粟的口中时,又看看抚月。
抚月祈祷着,希望狐血能起到一定作用。
清弦看到罂粟睫毛微微地动了一下,紧张不已的心终于稍微和缓了一点点,脸上出现惊喜的笑容,“她醒了。”
抚月听后,看向依旧昏迷的罂粟,替她把了把脉,脉动比之前正常了一点点,喜形于色,端起桌上黑不溜秋、苦涩不已的药,“让师姐喝下去。”
清弦看向抚月说,“我来吧。”
抚月犹豫了一会,将碗递给他。
清弦喝下一大口药,口中苦涩难忍,一次次往罂粟口中灌......
直到把碗中的药灌完,清弦用袖子温柔地帮罂粟擦擦唇角血渍和药水。
抚月和隽彦看着眸中温柔如水的清弦,他为何三番两次玩弄师姐?又为何总在师姐为难的时候救师姐?但不可否认,每次师姐出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虽然清弦现在是罂粟的救命恩人,但害她中毒的人也是他,所以,抚月不客气地对清弦说,“清弦上神,请你离开雪丘苑,师姐会这样也是你造成的。”
清弦看着罂粟苍白无色的脸颊问,内心愧疚、心疼、不舍。
“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我也不知道。”抚月如实说。
“那我就等她醒后再离开。”清弦语气疲惫地说。
“清弦上神,请不要让我难做。”
清弦看向抚月,“你是狐灵?”
抚月点点头。
“你父母是谁?”
“我从小无父无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柳尘真神便是我父母。”
“你放心,罂粟是我所爱之人,我不会害她,害她之人,我定然不会饶恕。”清弦眼光面露凶狠之色。
抚月和隽彦对视了一眼。
抚月说,“师兄,我们去药山采药吧!”
隽彦看了一眼罂粟,点点头。
抚月语气警告着,“若是师姐在此期间有任何差错,我不管你是不是上神,我也会将你千刀......”
抚月的话还没有说完,清弦看着罂粟温柔地插话,“我会守在这里,直到她醒来。”
隽彦拉着抚月,“我们走吧。药房的药材快没了,师姐还等着呢。”
抚月不情愿地被隽彦拉着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紧张和担忧,清弦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紧握着罂粟的手,轻声道,“为什么遇见了你,总带给你这么多困扰、伤害和不愉快呢?没有遇见我,你的生活是不是无忧无虑的......如果没有遇到你,活了几千年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认真?明明想看你开心、无忧无虑地活着,却一直想欺负你,惹你生气,看你暴跳如雷的模样......”
惊鸿一瞥,绝代风华,心意悸动,此生非你不娶......
清弦轻吻着罂粟的手,“求你快点醒来,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欺负你了,也不说让你觉得轻浮的话......要是你看我不顺眼,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这些我都可以试着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