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国国君的御案上摆着几卷兵书,傲来国疆域与东胜国差不多,可是大多数处于寒冷之地,没有东胜国物资丰富,所以对东胜国早已觊觎,趁大将军回朝料理家事,频频进犯,前日一伙人溜进城去,杀了数人,便逃得无隐无踪了。急忙宣了大将军进朝。一番商量,将军第二日便急回边境了。临走时虽不放心听雨,却也国事重要。从上次听雨慈妙寺遇伏,更是不放心了,便将自己的亲信留了十几人给了听雨。
听雨启开手中钟叔交来的密信,仔细看了一遍,忽然想起一件事,面色一变,呆坐住了。
木香木莲推开房门,见闻人听雨独自呆呆的坐着,相自对望了一眼,自从大夫人死后,大小姐常常就这样不言不语,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也不说话,他两人也不敢打扰。
“小姐,我吩咐厨房炖了川贝乌鸡汤,四样精致小菜,还有你爱吃的豆腐皮包子,你吃点好不?”木莲平日最是体贴。
闻人听雨抬眼望了一眼二人,说道,“也好,把饭摆上来吧,我们三人一起吃吧。”平日里听雨私下并不把她二人当丫鬟看待,没有外人的时候,三人常常一起边说话边吃饭。
说罢,二人将饭摆好,三人自吃了起来。
“我得了个有趣的事儿,听与你们听听吧。听说我们将军府前一段时间出了一件事,账房常先生的内侄儿,就是在我家铺子当差的常安,想不到这小子长得一表人才,却是个好色的,看中人家醉仙楼的红姑娘芸娘,凑了点散碎银子,置了身风流公子的行头,生生跑去过了个夜,那醉仙楼本就是销金窟,哪里是他这种小厮去的地方。被醉仙楼的打手打了个半死,将小手指切了下来,送到了账房,索要二百两纹银,常先生是那吝啬之人,哪里会出这么多的银子救自己侄子,只说是凑凑钱。那常安在醉仙楼的日子也不好过,每日被毒打,眼见就没命了。突然有一日,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说是常安的表妹,付了赎金将人带走了。你们说他这表妹可是重情重义的人呀。”听雨一脸唏嘘的说着。
“这种人救他干嘛。就该活活打死。”木香不屑的哼了一声。那木莲却没有说话。
听雨看了二人一眼,遂说道,“木莲,你说呐,他那表妹可是糊涂。”
“嗯,嗯。也算吧。”木莲诺诺道。
闻人听雨脸色一变,阴沉下了脸,“木莲,你还不说吗,我记得那个常安给我们院子里送过东西,那天好像你慌得打碎了什么东西。”
“小姐,是我救的,那常安与我相爱了一段时日了,我怎能不救他。“
“相爱,我看是你灯油蒙了心了,这种人值得你去救吗?”
“不是的,他是那日喝醉了酒,被人硬拉进去的,他不是那种人。”
“那是那种人,你还执迷不悟,说吧,你赎他的钱从哪里弄的。”
“那天我急的没办法,就去求账房常先生,他就问起小姐去祈福的事情,我便说是去慈妙寺祈福不错。”
“你还是要隐藏吗?还不快快全说了出来。”听雨一声怒吼,眼中越发冷厉起来。
“小姐,饶了我吧,如果我不说出来,常安就得死,我只是告诉他们你也是去找解药的,其他再也没说什么了。”木莲哭着连忙双膝下跪。
“真心是个糊涂的东西,那常安虽生的俊俏,却是个风流的小子,平日就和有点姿色的丫鬟媳妇眉来眼去,偏偏就是你这个傻子看不出来。”木香急的满脸通红,说道。
“香儿,他对我极好,我也有了他的骨肉,如何放得下他。”
“你需要银子,可以给我说,需要这样吗?”听雨道。“你可知道,此事一说,那背后的人自然会怀疑我去寻得是什么解药,大概就是真的解药,所以才会下了与解药相冲的独活,我的心血不但白费了,我娘还因此而死,为了个区区虚幻的****,你便是出卖我们多年的姐妹情谊,你不该也付出什么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