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
江小鱼回道:“很简单,若是仅仅只要应付我们三人,那镜无暇早就该出现了,哪会给我们这么多的休息时间。恐怕,要参加这次论道大会的,苦海所有的年轻俊杰,这一次都要跟你我一样,被镜无暇算计了。”
“唉!”
说着说着,江小鱼突然又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我倒是希望镜无暇只是针对我们三人而已。否则的话,那可真就是大麻烦了。”
戏蝴蝶点点头,赞同道:“没错,那可真就是大麻烦。”
这样说的理由很简单,布的局越大,镜无暇想要达到的目的自然也就越大。从而,他花费的手段和功夫也就越大,甚至是出全力也很有可能。
无论是对什么人而言,被镜无暇这种人全力敌对,那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戏蝴蝶怔愣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说镜无暇到底要干什么?这么大胆地图谋苦海所有大势力的杰出年轻一辈,即便是他的师门百战兵堂,甚至是整个春秋城都没有这个胆子。他哪里来的这种底气,布下这么一个惊天大局?”
面对这个问题,江小鱼同样也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摊上大麻烦了。”
话说完,当场又是一阵寂静。
不过,很快寂静就被打破了,第四个人来了,来的人是个剑客。
因为,他的怀中抱着一把剑,不,或者说,他就是剑。
他一身的白,白靴,白袜,白裤,白衣,浑身上下都是白的,白得就像远方高山上的冰雪,纯粹,不含一丝杂质,又像秋天暮霭中的云朵,轻而柔软,白得就像他自己。
他自己或许就是白的,如雪般的白。
他长身挺立,长发如墨,面貌也应当是一等一的英俊的,可是不知怎么的,江小鱼他们的视线就是会自觉地忽视这人的面容,被他怀中的那柄剑吸引。
这并不是柄宝剑,或者说应该连剑都算不上,那只是一根锥子状的三尺长木棍而已。
木棍的材质也并不是什么稀有的宝木,更像是用随手从什么路边砍下来的树木做成的。
可即便是这样,江小鱼等人的眼神却都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几分忌惮,便是一直出生声的第一天皇此刻也对这人投以了关注的目光。
看他的眼神,他应该是认识这位年轻剑客,起码也知道这人究竟是谁才对。
无论是哪种情况,能被第一天皇这位绝顶高傲的少年帝王记住的名字,那肯定都是非凡惊艳的名字。
江小鱼和戏蝴蝶两人虽然并不知道他是谁,但这却丝毫不妨碍他们知道,这绝对是一名可怕的剑客。
毕竟,一个真正的剑客的剑,永远都比他的名字、身份、地位,更加显眼,更有威慑力。
江小鱼细细看去,这柄木剑的尖头处有浓浓的暗红血色,浓得仿佛永远化不开一样。
那是血,即便他跟这人此刻隔了足足有三丈多远,但那股血气却依旧很刺鼻。
很显然,这是一柄能杀人的剑。
一柄剑,无论它珍不珍贵,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只要能杀人,就不会被忽视。
更何况,握着它的人,还是一位绝顶的剑客。
在这位剑客手中,它就是最绝顶的宝剑,能要人命的可怕宝剑。
对于能要自己小命的东西,江小鱼向来很小心。此刻,他终于不再闭上眼睛,静心养神了。
他紧紧盯着那柄木剑,就像这柄剑有什么致命的魔力,将他牢牢吸引住了一般。
良久后,他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人到此刻还没有动手,看来并不是镜无暇的帮手,应该是跟我们一样,被镜无暇算计了才对。
这是一个好消息,若非逼不得已,没有人会想跟这样的剑客为敌的。
但同时这又是个坏消息,连这样的剑客镜无暇都算计了进来,再加上后面很可能还会来这里的人,镜无暇到底布了怎样一个惊天大局?他又布置了什么绝杀手段,让他自信到同时算计如此多的人?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江小鱼心中还是难免一紧,心中的不安在慢慢扩大。
此刻,戏蝴蝶突然无声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力又不安地说道:“这下糟了,这可真是大麻烦了。早知道就不来参加这论道大会了,真是倒霉。”
听到这话,江小鱼眼中突然一亮,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我们真的是倒霉吗?
还是,我们本来就在镜无暇的算计之中?
整颗心被浓浓的寒雾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