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真的就是镜无暇的真实面目吗?
江小鱼不确定。
因为他知道,刚刚他看似占尽了便宜,其实却不是如此,顶多也就打个平手而已。
他一生中不确定的事非常少,占不到便宜的时候,也非常少,没想到在这镜无暇的身上全碰到了。
该死的白面丸子,迟早用油锅炸了......
“嗯哼!”
等镜无暇走进了万家居大厅后,江小鱼喉咙一甜,痛哼一声后,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地从他嘴角流了出来。他的脸色在此刻也不再显得苍白,一股病态的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十分虚弱,哪还有刚才劲劲挑衅的尽头。
不过,他也在意,只是用手擦抹了一下,就了事了,但嘴里可没有饶了镜无暇。
“我江小鱼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镜团子你给我等着,日后我若不炸了你,我这条小鱼儿就跟你姓。”
这可不是他无缘无故迁怒,他的这口血实实在在是应该记在镜无暇的头上的。
他体内的暗伤十分严重,五张六腑都受到了重创。近一个月来,虽然在万家居好好的疗养了一番,但那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他哪去寻找名贵的药材,高明的神医来治疗自己呢?
而在自己重伤的时间段,他又如何敢离开万家集,去往那些大城市呢?他可不想做一条自投罗网的傻鱼。
若非是镜无暇等人的偶然到来,若非是他身上有那件东西,他可还远远不会如此暴露自己,显露身手,安心先养好伤才是上策才对。
但,这件东西对江小鱼而言,实在关系重大。他虽然可算是世间最顶尖的懒人,但在这件事上却绝不敢有丝毫的偷懒懈怠,一点都不可能。
原因,很简单,他输不起。
江小鱼这辈子到目前为止,什么都输得起,唯独这件事输不起,这比他这条懒命还重要。
命都可以豁出去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出手的,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由于忌惮镜无暇,江小鱼不敢有丝毫保留,直接全力出手。学自一种古老神兽的银月宝术,再加上他以万物自由,不假他物的嫁衣道法,这已经是他压箱底的招术了。
这消耗极大,很可能会让他的伤势再加重一层。别看刚刚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但却已经是如今受伤状态下的江小鱼的极限,再多撑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了。
别看他刚刚如此的轻松、神气,实际上,他却是步步如履薄冰。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高空走钢丝一般,步点、节点一个对不上,就有撑不住,露陷的危险。
江小鱼这小子也着实厉害!胆子也实在够大,脑子也实在够聪明,心思更是够细,这三者有任何一方面不够水准,这出偷鸡的戏根本就演不下来。
若是换别人来,八成是绷不住的。
这着实是一出好戏!
但是,这戏虽好,也瞒过了所有人,但却独独不包括那位完美无瑕的镜无暇。
事实上,按照江小鱼的原定计划,他本来用不着流这口血,让自己本就难痊愈的伤势,像现在这样屋漏偏逢连夜雨,重上加重,愈发难以痊愈。
但,镜无暇特意留下来,故意要跟他私下交谈的那段时间,成为了他如今这副狼狈模样的罪魁祸首。在刚刚对方没有走,偏偏要独自留下来的时候,江小鱼就知道自己的这出戏被这该死的白面丸子看透了。
镜无暇应该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打算,也知道无法摆脱自己的算计了。所以,他就故意说了那些他心里早有有数的话,以此将时间刚好拖到了自己无法运功疗伤,不得不吐一口血的地步。这是一次回击,目的不是为了让自己吐一口血,起码不全是为了这个。最主要的还是要告诉自己,他没有输,这是一次平局。
江小鱼一想到这,心中就颇为忌惮。
不是忌惮镜无暇看穿了自己所有的计划,而是忌惮对方竟然掌握了自己所有的情况。这个素昧平生,话也没说上几句的陌生人,竟然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伤势、性格摸得一清二楚,如同掌上观纹。并且,还顺势就给自己下了个套,一点也不输。
更关键的是,自己还一点也不清楚对方的跟脚、实力、目的,以及为何要顺了自己的意,应下了那三个条件。
江小鱼绝不相信镜无暇是个迂腐,不懂变通的人。刚刚,他若是全力出手击杀了自己,那自己所设计的一切计划,那就都是空中楼阁,过眼云烟,什么都摸不到,什么也完不成。
这证明什么?
证明镜无暇对自己是有所求的,证明江小鱼自己的直觉预感是对的。
但求的是什么呢?
江小鱼不知道。
所以,他忌惮。从小到大,从没像现在这样忌惮过一个人。
这是一个何等可怕的人啊!
对自己了若指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更重要的是,自己连对方看上了自己身上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要与你为敌,这岂非就是世间最可怕的敌人?!!
“就知道这些傲得天地都不入眼的麻烦家伙,没一个好惹的。”想到最后,江小鱼忍不住地低声骂道。
而后,他将花老板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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