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两个人一起赏月,竟然还相约琴舞相和?真是过分!她哪里不如这个看起来就是病秧子的月颜郡主,不论身份还是容貌都比她高出一截!
忍住冲动过去将他们分开,盛誉心知道现在自己不能着急,她绝对不允许这两个人在一起,不可以!
月颜郡主又拉着陈子墨说了一些乐理上的事情,听得陈子墨暗暗赞叹一个女子也懂得这么多。让一边偷听他们说话的盛誉心气得要咬碎一口银牙。
陈子墨看着那个身影在心里叹息,心儿莫要怪他绝情,只是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结局。
三个人一前一后都回到了宴席,月颜郡主眼睛扫了一圈席间道:“陛下,初来贵国小女想好好逛逛,可否请陈大人做我们姐弟俩的向导?”
南王世子和郡主身份尊贵,若是一般大臣作陪未免显得不尊重人家,若是皇族作陪又显得太过于抬举他们,这么看来陈子墨是最好的人选,他是丞相官位够高,但身份却不如皇族一般尊贵,由他作陪最是合适不过。
所以盛誉央很爽快地答应道:“准,丞相,你可要好好带世子和郡主在西穹逛逛,莫要怠慢了贵客。”
“臣,遵旨。”陈子墨没想到月颜郡主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是很欣赏她的才华,但他也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他总觉得她的眼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那种世故让他心生不喜。
盛誉心冷着脸快要被气得七窍生烟,这些都被南宫朝容看在眼里,她虽然也不看好盛誉心和陈子墨这一对,但如果是月颜郡主对陈子墨别有用心那就不要怪她从中作梗了。
宴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可只有懂得的人才知道,这就像打了一场仗一样辛苦。
月颜郡主和南王世子被安排在宫里一处宫殿,左右后宫里没有妃嫔,空的宫殿多的是。
夜,南王世子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有些焦灼。“姐姐这可怎么办,那个南宫朝容嘴巴太紧,丝毫不透露关于凤鸣宝藏的事情。”
“不要着急,还有一些时日。”月颜郡主不动声色道。她这个弟弟哪里都好,就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凤鸣宝藏,所以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拿到。
“我们等得了,可是父王呢!”南王世子激动地说,“这么多年我忍够了,这样傀儡的日子我过够了!”
“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月颜郡主警惕地看了看窗户,压低声音道,“我自然知道东丰局势紧张,父王随时都有危险,但是如今我们只有冷静才能想到办法逼南宫朝容说出凤鸣宝藏的事情。你这样干着急非但救不了父王,还有可能连我们自己都暴露了。”
“对不起,姐姐,是我心急了。”南王世子低头道,他一直很听他姐姐的话,因为在那个冷漠的宫里只有姐姐是真的对他好,只有他们姐弟两个人相依为命。他曾经想他要用一生去保护他的姐姐,就像小时候她保护她一样。
“相信不仅我们对凤鸣宝藏感兴趣,很快其他两国也会派人前来,所以我们只要先坐观其变,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月颜郡主分析道,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所以她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话说姐姐,今天你为什么要那个陈子墨做我们的向导,我们来西穹的目的也不是游山玩水,留在皇宫里不是有更多的机会调查凤鸣宝藏的地方?”南王世子疑惑地问道。
月颜郡主有些羞愧,因为她确实是存了私心,她想和这个男人更多的接触,只是她不会告诉弟弟这件事情。“那个陈子墨很得西穹皇帝的信任,如果能和他搞好关系那么我们就有更多机会去打探消息。”
“可是他也不能吃里扒外帮我们打探消息啊?”南王世子坐在月颜郡主身边,抬头迷茫地看着她,今天他姐姐好奇怪,让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一定会拿到凤鸣宝藏回去救父王的!”月颜郡主紧紧握住双手。这十八年的屈辱她一定要那个狗皇帝还回来,那个将他们姐弟与家人分离的恶人,如果不是弟弟不小心听到他和密探的对话,还不知道那个自称是他们伯伯的人竟然要对远在沙场上征战的父王下手!
父王为了东丰国在外征战多年,与家人儿女分离,那个狗皇帝作为他的亲哥哥竟然还因为怕他夺位而吩咐在他进京之时将他暗杀,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们了,他不想留他们那么他们就让父王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