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刚南宫朝容一进来就抢了她的风头,让这个向来是众星捧月的郡主受了打击,心里存了不快。
这下将话题又引到凤鸣宝藏上,南宫朝容心中冷笑一声,想着两位终究是年轻,这么沉不住气。
“郡主也是有福气之人啊,东丰还有谁不知道郡主的。”南宫朝容不痛不痒地回道,话中之意暗喻月颜郡主年纪大还未出嫁的事已经传遍了东丰。
月颜郡主脸上一阵青白,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怎么对我们东丰的事情这么了解,莫不是亡国之后凤鸣后裔流落到东丰这才对了解得如此清楚?”这话问得极有深意,一来将南宫朝容的讽刺顶了回去,二来通过试探凤鸣后裔的下落来推测宝藏的地方。
“郡主对本宫的事情如此上心不免让人有些疑惑,究竟是真心还是……别有用心呢?”南宫朝容挂着最标准的笑容,声音却让人如坠冰窖。
月颜郡主到底是在宫中长大的,就算这样尴尬的场面也能浅笑嫣然道:“娘娘真是说笑了,月颜见娘娘面善便忍不住多说两句,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那是自然,郡主是贵客本宫自然不会怠慢。”南宫朝容道。
盛誉央在一旁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在心里给朝容捏了把汗,他们都觉得还不到时候放出那个消息,所以现在还不能对透露凤鸣宝藏的消息。
宴席正酒酣时月颜郡主突然道:“初来贵国,不才小女愿献凤求凰舞一曲。”
“准。”盛誉央面颊飞红,不知是真的喝醉还是装作不胜酒力,介于失态与庄重之间让人难以捉摸。
“陈子墨,朕记得你最善于弹琴,不如就由你为郡主奏琴吧。”盛誉央将目光移到座下的陈子墨,不知为何今日他一直闷闷的在那里喝酒。
“臣遵旨。”陈子墨起身道,抬头正好对上盛誉心热切的目光,他立刻垂下眼颔首。
月颜郡主很快换上舞衣进来,不同于刚才她的清雅,这一身火红色描金纹舞衣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柔弱反添一丝妩媚,眉间一点朱砂摄人心魄,她很满意全场惊艳的目光,这一次她一定要赢得漂亮,南宫朝容不过是一个亡国贵族,又怎么和她相比?
这边陈子墨也准备好琴,坐在殿内一角,长发如墨落在肩上,眉眼如墨画,仿若大家的绝伦之作,儒雅而温润。月颜郡主冲他点了点头,陈子墨修长的手指在琴弦间穿梭,起势仿若高山流水轻灵不绝。
只见那台中女子云袖甩开,柔软的身姿跟着一声声琴声从容而舞,粉腮含情,眼波流转,仿佛桃花雨落,点点飘洒。琴声一转,由急转慢,她衣袂轻飘,足尖轻点,一步一莲花。琴声和舞姿配合地天衣无缝,每一次旋转飞跃都从容不迫,最后琴声骤停月颜双臂伸展,单脚点地,做出飞天之姿,御凤九天,惊艳全场。
一舞毕,全场安静了半晌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舞蹈里,是盛誉央第一个带头鼓掌,这下大家才想起来,全场掌声雷鸣。
“郡主的舞姿真是宛若天人啊!”
“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啊!”
席间的宾客都感叹道,只有南宫朝容皱起眉头,自从盛誉央告诉她她的身份后她就经常翻看关于凤鸣王朝的书籍,她记得这首凤求凰是凤鸣王朝时最为巅峰时流行的舞蹈,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到今天早就失传已久,不知道这位月颜郡主是从何学会这首舞蹈的?
“献丑了。”月颜郡主行礼道,脸上的得意尽显。回到座位时她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陈子墨,此时他正在垂眸饮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仿佛那只是普通茶水。刚才跳舞的时候她听到他的琴声,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温润俊朗,让人如沐三月春风。如果能和他相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想到那件事还没做到哪有时间考虑男女私情,便只能将情感放在心里。突然感到另一道目光也在关切地看着陈子墨,月颜抬头看见坐在上面的盛誉心紧紧胶在陈子墨身上的目光。
刚才陈子墨和月颜郡主一个跳舞一个弹琴配合地完美无缺,让盛誉心在一旁看得红了眼,心里满是嫉妒,如果那个跳舞的人是她该多好。
“郡主舞姿非凡,东丰国真是人才辈出啊。”盛誉央道。
“多谢皇上夸奖,这段舞蹈是前朝遗作,传到现在都是些残缺的动作,小女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哪里能有当年凤千姝大家的半分风韵?”月颜郡主看向南宫朝容,“说起来皇后娘娘是凤鸣后裔,一定会更了解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