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负我,他躲着我不肯与我说说话,那件事之后本以为我们关系已经够亲近了,他却对我很冷淡,你说这样的人可不可恶?”盛誉心说得满是委屈,仿佛很快就要哭出来,看得陈子墨直着急。
不说陈子墨本就是出了名的才子,就是他再愚笨也能听懂盛誉心说的人就是自己,他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因为两个人悬殊的身份,更因为她是盛誉央的姐姐,他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关,也许未来他会娶一个好人家的小姐然后做一对平凡夫妻,可是做驸马是他如何也不敢想的。但就在盛誉心说出刚才那些话时他听到心里感情的火花迸发而出,他知道自己早就沦陷了。
“公主,也许这个人也不想伤害您,他只是想要您能更好地生活,毕竟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陈子墨忍住心里的情感,语气转冷。
“既然他这般无情无义那就再也不见了吧。”盛誉心提裙起身愤愤地离开。
陈子墨刚要起身追过去却在中途停下,他不可以!紧紧握住双手,他再次做回原位,她喝过的茶杯还在桌子上,茶烟尚绿,人已不在。
不过很快陈子墨的注意力就被隔壁桌的对话吸引过去,这才是今日他的任务。
“哎呀你听说过没有,皇后娘娘可是凤鸣后裔,难怪皇上就独**皇后一个人。”茶客甲道。
“可不是,听说皇上当着百官的面说若是纳妃就必须要品性身份容貌都要和皇后媲美的女子,不说别的,就是凤鸣后裔这一条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媲美啊!”茶客乙道。
“不过说起来,既然皇后是凤鸣后裔,那么她会不会知道凤鸣遗宝的事情?”茶客甲道。
“没错,那个传说中的宝藏!”茶客乙眼睛已经亮了,“没准皇上和皇后早就将宝藏找到了,不过如果有机会真的好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啊。”
“你也就想想吧,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没有找到,要不然肯定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你看就连皇后的身份也是最近才公布的。”茶客甲分析道。
“那可就麻烦了,听说东丰国使臣今日进京,难道是为了那个宝藏而来?”茶客乙道。
陈子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桌的对话上,对话的内容大致相同都是在说皇后和凤鸣宝藏的事情。
楼下街道突然一阵喧闹,街道上两边聚集了许多百姓,道路中央是一行队伍,打头的一匹高马上坐着一个清秀少年,衣饰华丽,宛若画中的翩翩公子。他身后是一辆马车,马车纱帘后若隐若现一个窈窕的身影。
“快看,这是东丰国南王爷家的郡主和世子!”
“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啊!”
“哼,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陈子墨听着下面百姓的对话,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今日东丰国会派使臣前来,但他怎么也么想到会派两个黄毛小孩来,只怕他们都不过十五岁。难道东丰国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待到天色渐沉陈子墨才离开茶馆,走在街道上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只怕今晚又是一场暴风雨,他可要快些回到府中。但事与愿违,刚迈进府中的大门盛誉央的旨意就到了。
“今夜宴请东丰国使臣,命丞相即刻入宫。”太监传的是口谕,“陈大人,您准备一下就进宫吧,没什么事小的就回宫复旨了。”
“好,我这就进宫。”陈子墨不敢片刻犹豫,即刻让人准备了马车向皇宫而去。
这边凤仪宫内,南宫朝容坐在梳妆镜前由流云为她梳妆,今天她梳了云鬓高髻,戴着镶珠金凤钗,穿着缕金丝扭凤凰花纹曳地长裙,精心化了一个妆容,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端庄优雅。
“娘娘您今天真美,一定会把那个南王爷家的郡主比下去!”珍珠趁机拍马屁道。
流云早就看不惯珍珠的行事做派,总觉得她是一个不安分的,当下也不客气道:“郡主是我们西穹的贵客,仔细被有心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娘娘如何,你这张嘴巴再没个把门的,小心送你去挨板子!”
流云是凤仪宫的掌事宫女,是有权利责罚宫里的小宫女的,况且她跟了南宫朝容这么多年她的意思也就代表了南宫朝容。
“奴婢失言,还请娘娘责罚。”珍珠忙跪下怯怯地看着南宫朝容。她知道她们娘娘平时虽然看起来事事都不在乎,但是其实她很有手段,不然这宫里也不会被她整顿地井井有条。刚才被流云训斥的时候南宫朝容一句话也没有说,显然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