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不再吭声,低着头,继续织着毛衣,只是平时熟练的手法,今天怎么老漏针。
秦莉吃早饭时说:“小北姐,我能再住一天吗?”
“可以啊,你尽管住,哪天上班,哪天回去就行了。”顾小北知道,金城一天不回来,这孩子是没心思上班的。
“嘿嘿,好,九儿,一会儿吃了饭,我送你去上学吧。”秦莉又扭头冲九儿说。
“不用,九儿每天和大东小东一起走,要你觉得没事干,可以把碗洗了。”
“好啊,这个我会。”秦莉干过的家务最多也就是洗洗碗,扫扫地:“对了,中午,咱们还做昨晚那个面吧,我要学。”
“成,这个也简单,回头你做给金城吃,说不定因为一碗面,他就对有改变了呢。”顾小北打趣道,她现在也希望金城和秦莉好。
“哎呀,我就是这么想的,金城吃饭很挑食的,以前我们吃集体食堂,都吃苞米面窝头,就是那种带着苞米芯子一起磨的那种面,就他精贵,饿的头都抬不起来,也不吃,说窝头剌的他嗓子疼。金伯母心疼他,每个月分点白面,都进他肚子了。”秦莉一开口,话题又跑远了。
“你小时候,估计也不是省心的主。”顾小北笑着说。
“对啊,我们小时候白糖都是限量供应,我就爱喝白糖水,我妈说,我小的时候,家里没白糖,我就能一直哭,一直哭,我妈就哄我,说你看碗里妈妈放糖了,然后用筷子假装搅搅,我一尝不甜,就接着哭,我妈就说糖没化,接着搅。”
“后来,认识金城后,虽然他不是揪我辫子,就是往我书包里塞屎壳郎,但每次他家有了白糖,他都每天偷着挖一勺,撕一页书包着,给我。后来,金伯母发现白糖罐里的糖没吃,却快没了,金城的课本没放假呢,前面也都撕完了。气的拿着扫炕刷子,满大院的追着打。”秦莉眼睛弯弯,笑着说,陷在回忆里。
顾小北听着秦莉说,仿佛都能看见一对小青梅小竹马可爱的样子,可是怎么会成今天这样呢?
“最最可笑的是,我七岁,他十岁那年,他过年去他姥姥家走亲戚,姥姥给他炖的红烧肉,他没舍得吃,装在口袋里,要拿回来给我吃,然后他新衣服的口袋里外全是油,金伯母气的按住一顿暴揍,金城屁/股肿了一个星期……”秦莉回忆着,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顾小北心疼,难怪秦莉会放不下金城。看着情绪突然低落的秦莉说:“走吧,咱们出去走走。”
秦莉眨眨眼,收去眼里的水雾,笑着说:“好,要不我能给你讲一天我和金城小时候的故事,让你烦死。”
顾小北没有吱声,心里暗叹:傻孩子,我不是怕烦,我是怕你心会疼啊。
部队院里也没什么好逛的,而且往里都是禁区,也就能去菜地转转。
两人去菜地,拔了点菠菜,几根小葱,因为无聊,又围着菜地溜达一圈,评价了下看谁家的菜长得好。
一番对比以后,顾小北还是觉得自家的白菜长得最好看,这才满意的和秦莉往家属院走去。
远远就看见袁野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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