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法了,才说云是他的未婚妻,只因和他闹了别扭这才流落在外。照看她原就是他的责任,只是现在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没有消,他不好出面。
何娘这才作罢,之后就每天准时的向他汇报云的伤势情况,每次,逍公子都会很认真的听完。为了能让云丫头早点好起来,他还改过她的药方。
对的,这位逍公子还是一个歧黄高手,一度指点她医术上的不足,这令她受益非浅。对这位逍公子的敬佩之情,也因此而水涨船高。
那养伤的十来天里,逍公子一直默默守护在暗处,不曾露面,直到云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离开后,他才跟着离开。
这样一份情谊,真真切切的让何娘感动了一把,心里非常感慨呀,这么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若不能成眷属,那老天爷就太缺德了。
几年后,也就是前年时候,当她在乡野之间收到来自京城的喜饼,听说这个和自己交好的小姑娘嫁给了逍公子时,她实在替他们高兴,觉得这真是一桩人间大喜事。老天爷还是厚道的。
可好景却是那么的匆匆,没隔几个月,云丫头匆匆寻来,却是为了让她堕掉腹中的孩子。
那孩子嘴上是没和她说明半句,可她猜得到,那是逍先生的孩子。只是她想象不出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以至于要闹到这个地部。
直到见到了龙隽之,她才知道原来云丫头真正喜欢的人另有其人。
经过这将近一年的相处,何娘不得不承认,龙隽之之优秀,以及对云丫头的深情和呵护,绝对世间罕见。与云丫头,那也是空前绝后的匹配。
在何娘眼里,不管是龙隽之或是秦逍,皆是旷古绝后的出色儿郎,可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云丫头,一女难配两夫,总有一个是不能得偿所愿的得佳人而成良缘。
或者因为先入为主的原故,她对逍先生的好感更多一些。
而正是这个原故,导致她做了一件如今看来错的离谱的事,也许,东越和西沧还会因为这样一件事,兴烽乱——瞧,如今,她都已经害得西沧皇帝陛下身陷险地。
关于逍先生的身份,关于云丫头嫁给龙隽之之前的身份,之前,何娘是一点也不知道,她也是在这大半年时间内一点点摸索拼凑出来的。如果一早知道他们的身份是如此复杂,当初,她就不该动那个念头……如果那时她不是那么的一厢情愿,如今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麻烦。
是的,她成了罪人,因为闯了一个难以弥补的大祸。
钻入被窝时,何娘的牙齿止不住打架起,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无法想象后果而害怕引起的。
*
门外,北风低低的呼啸着,吹得秦逍的袍子鼓鼓而动,十来个侍卫拔长剑,剑光铮铮,对方,几十个士兵,密匝匝如蚁,已经大门堵了一个水泄不通,一个身着黑锦袍子的年青男子自士兵们退开的过道间走上来,清冷的眸,和当头的月光,交加辉映着,负手而来。
“本侯奉皇上之命,捉拿我东越皇家嬷嬷的刺客。”
这理由,很冠冕堂皇,让拿不到半丝破绽,凤嬷嬷的的确确就躺在他们的客房内,这一条将计将计之策,用的恰到好处。龙隽之这是想不花吹灰之力将他的劲敌拿为阶下囚。就不知这位毛侯爷知不知道他是谁?
秦逍这辈子结交过很多人,独独和这位侯爷没有什么交情,也没见过面,所以说啊,龙隽之真会派人。不过,也幸好他派的是他。若是其他什么他不认得的官员来了,他还真就没了对策。
“金逐流来了吗?”
他淡淡的直呼其名,终而引来毛传芳脸色一沉,厉喝了一声:
“大胆,我朝皇帝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吗?”
“呵!”
秦逍不由得轻轻一笑:“那你可以去问问金逐流,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语气是无比狷狂的,这令毛传芳皱了一个眉头:金逐流是个狂且傲的人,很显然,眼前此人的气势,一点也不逊于他。他突然有点好奇了,这个金逐流在西沧国得罪了谁,又结过什么怨,以至于对方要如此纠纠缠缠的千里奔波而来报复。
“对了,在我们束手就擒之前,有位故人,想拜访一下万户侯!”
秦逍微微笑的吐出一团一团的白气,在毛传芳疑惑的目光中转了转身,拍了三下,早已潜伏在身后隐蔽处的邱剑立马走了过来,而是扛着一个人一起过来的。
“给万户侯看看,相信万护侯一定非常喜欢看到这位故人的!”
秦逍让开了一些位置,还亲自从一个手下手上接过了一个灯笼,让光线更显明亮。
“是!”
说话间,邱剑让肩上的女人着了地,让女人的脸朝向正南方向,同时,一把钢刀架到了女人的脖子上。
这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生着一张瓜子脸,五官就若画出来的一般,精致美好;一头乌发如墨似缎,皆散于胸前;一双沉沉的大眼睛里,是木然的,却在对上毛传芳的那惊错的目光时,层层叠叠的龟裂开来。
“芳儿!”
一声惊叫响起来,毛传芳在看清女子容貌之后,失态的几乎要冲过来。
“万户侯,请您别轻举妄动。您若敢再往前走上两步,在下不保证毛夫人脖子上会多出一条刀口。而这刀口,可大可小,往小里去,最多留点血,若往大里去,项上人头就能掉地上!”
一声厉喝,出自秦逍之口,威胁之意勃然迸裂。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