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云沁一直在想这么一个事:璃和还真是一个被诅咒的倒霉鬼,一世又一世,遇上的尽是一些霉事。言悫鹉琻
第一世,她因为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收了一个不该收的徒弟,爱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动了那不该的动的情,结果差点灰飞烟灭。
第二世,她是化不成人形的小兽,只能偷偷的在心里爱着那令她无比仰望的师父。
第三世,她为救那个深深迷恋的男人付出了生命。
第四世,他们又再度阴差阳错的错过彼此睃。
而这一世,虽然只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历经的磨难却已是数不胜数。
原本,她以为风雨过后,总有彩虹,会放晴,可为什么老天爷还不肯放过她,总在她觉得幸福时候,扔下一枚炸药,轻易就把那些属于她的所有美好炸一个支离破碎,而不给她半刻宁静。
浓浓的夜色中,她倚在湖栏前,望着漆黑的夜幕上那一弯新月,淡淡的泛着朦胧的光,弯弯的就若一片眉儿,静静的照映在平如境面的湖水上,堤上有碧柳低垂,几欲触到河面,偶有风吹过,柳条参差舞,河水生涟漪,天并不太冷,却还是冷到了她心里鹁。
这个时候,要是他在身边,那该有多好,他们可对景吟诗,她还可以钻进他的怀里取暖,可她却只能选择来这里,默默忍受来心头的痛苦。
那是无法言明的痛,更是不能喧之于口的羞辱,在她觉得最最幸福的日子里,彻底坏掉她的好心情,搅乱她对未来人生的所有憧憬。
她不知道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她该如何去面对他——
当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吗?
可它已经要命的存在,就像一根刺一般,会扎痛他们彼此。在她以为所有噩梦会成为昨日尘埃时,它毫无预兆的冒了出来,无比残忍提醒她:事情还远远没有完,你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买单。
“云儿,你当真想清楚了吗?”忽然,何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背后,慈详的声音在空中飘荡起来:“虎毒不食子……”
末了,是一个叹息,带着无限的沉重,敲击着云沁的心。
“对!想清楚了!”她淡淡的转过头,神情极度平静。
“孩子的父亲有权知道……”何娘提醒。
她并不同意她这一个决定,总希望她还能想想,再想想,她不知道在这个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很希望她能放弃这个念头。有些人一辈子唯一的奢望就是可以拥有一个流着自己血液的孩子,比如她,无法生养是何等的遗憾。这一辈子,她从都不知道怀胎十月是什么样的滋味,也不知道孩子在自己肚腹中长大,与自己血脉相通共呼吸,是怎么一种美好的人生经验。
“不需要。”
云沁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事到如今,她完全不想回忆曾经和秦逍度过的点点滴滴,那些她一度以为温暖的岁月,是对如今这样一个结局的讽刺。一想起,她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可悲而可笑,一次次被玩弄在他的和心上,却浑然不知,直到最后,终被他扎的遍体鳞伤,只能寻找死亡来逃避他的魔掌。
她轻轻抚了抚小腹,嘴角挂着一个讥讽的笑,笑的冰冷,冷到骨子里。
这孩怎么能让秦逍知道?他若知道,誓必又会掀起惊涛骇浪。
云沁已经死掉,属于那段孽缘的产物,又如何能继续存在?这会时时刻刻提醒她那些曾经的不堪,无法真正得到释怀。
三天前的中饭,她吃了一块油腻的红烧肉,之后,莫名的反腻,吐了,她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吐了一个天翻地覆。
这样一个似曾相识的经验,令她顿生惶恐之情。
最最害怕的结果,最终还是来了。
自打生了九五之后,她的生理期时不时会发生混乱。有时一连一年两个月来一次,有时月月准时而至,又有时,这月很守时,下月又推迟,又或是提前。
她和龙奕一次中奖,她可以觉得这是一种恩赐,一种幸运,那是因为有一种被称之为“喜欢”的感情在作崇;而秦逍这一次,是完全违背她意愿的,她一直怀着侥幸,一击而中的命运不应该每每降临到她身上,毕竟,这种概念,本微无其乎。
可悲的是,天不从人愿,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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